聽完他的稟告,霍祁綿看著蕭墨頃,“你抓了蕭鈺欽?”
“是有這么一回事,看來我得親自去一趟。”蕭墨頃再次汗顏,因為她的到來,他差點把蕭鈺欽給忘了。
雖然他急著去見她,但他也沒虧待蕭鈺欽,只是讓手下把人安置在衙門內嚴加看管而已,并沒有把人丟到大牢里。
蕭鈺欽要見他,他也不奇怪,他奇怪的是蕭鈺欽的態度。
昨晚他也沒有生疑,如今走去見蕭鈺欽,蕭墨頃這才隱隱察覺到蕭鈺欽似乎有什么事想要和他說的。
來到廂房門口,蕭墨頃揮了揮手,示意看守的人打開房門。
房門一看,他看到了早已翹首以盼的蕭鈺欽。
“你要見我?”蕭墨頃見他不語,徑直問,“何事?”
“晾了我一宿就這態度?”蕭鈺欽臉色一變,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蕭墨頃。
“綿綿她來了。”蕭墨頃也不隱瞞,比起她他就顯得沒那么重要了。
蕭鈺欽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不禁一臉黑線,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等等,她來這里做什么?
真的只是為了送糧食過來嗎?
“于你,難道她比這江山還重要嗎?”蕭鈺欽心里有些動搖。
“我希望她可以高嫁,哪怕只是為了迎合世人的喜好。”蕭墨頃坦然道。
只是他本身摻雜了許多復雜的事情,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才能表明自己的心意。
然而心意千萬,他所說的卻是最重要的。
蕭墨頃的坦然再一次刷新了蕭鈺欽對他的印象,他還體會不到這種感覺。
這該死的驕傲讓他一再遲疑。
不過想起蕭承臻的卑微,蕭墨頃的驕傲看上去就順眼多了。
蕭鈺欽再三猶豫,開始寬衣解帶。
“你想干嘛?”蕭墨頃卻是皺眉。
蕭鈺欽翻了個白眼,他千里迢迢把空白圣旨一直帶在身上容易嗎!
不容易,空白圣旨就在貼身衣服里,他已經很久沒洗澡了,連睡覺都睡得不安穩,就為了讓這道圣旨能夠安安全全的交到他手里。
看著蕭鈺欽從最里面的褲腰帶里拿出空白圣旨,從特大號的護心鏡里拿出兩根棍子,蕭墨頃看呆了。
“這是父皇給你父王的?”蕭墨頃看了一眼空白圣旨,隱隱猜到了他父皇的用意。
若是他早點拿到這道圣旨,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堅信。
“你不必怪我父王,他也不確定,事關江山社稷,他不得不小心謹慎。”蕭鈺欽知道他會作何猜想,也不辯解,似是喃喃自語。
便是他們說了出來,信或不信也不是他們可以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