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綿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裝束沒說話。
這態度和霍白雪有些像,南宮染滿腔怒火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但修養讓他罵不出口,至少不能讓她聽明白。
青音和他身后的人聽明白了,紛紛低下了頭。
霍祁綿聳聳肩,重復了一遍,“什么意思啊,我問你表哥去。”
“別,有話好好說。”南宮染慫了,“住店是不是?還有一間上好的客房,我讓給你住,住多久都行,算我頭上。”
霍祁綿抽了抽嘴角,她可不想在這客棧里住多久,念在他態度過得去的份上也就不和他一般計較了,勾了勾手指。
南宮染掃視了一遍,警告生效后才不大情愿地走到霍祁綿身邊,“什么事?”
“生意上的事。”霍祁綿正色道,催著南宮染和她坐下來好好談談能否開放更多的權限給聚寶隆,譬如讓聚寶隆的商隊可以隨意進出魏國。
“憑什么?”南宮染鄙視了她一眼,他又不是蕭墨頃,才不會在原則性的問題上讓步。
聚寶隆的商隊可是身經百戰的商隊,雷厲風行,堪比精銳的軍隊,他并不想讓那些人在魏國到處亂逛。
“你知道的,我剛剛從山上下來。你們想去雪山,就青音一個人是有經驗的,他或許可以上山,但你,還是算了吧。
如今冰雪尚未消融,你想要上山是難上加難,若是想聯系白雪何必自取其辱,找我就行,我有辦法聯系她,而且我有個消息,很值錢的消息。”
南宮染思考了良久,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她的條件,“說吧,到底是什么消息。”
“不急,我這個人喜歡白紙黑字的寫下來。”霍祁綿望著他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越發淡定,“筆墨紙硯可有?”
“青音,去拿筆墨紙硯過來。”南宮染咬牙切齒道。
在這一刻,他開始恨自己為什么不好好練功,若是自己像蕭墨頃那么厲害,他和霍白雪之間他就不必成為處處被牽制著的那個。
青音立刻上樓去取筆墨紙硯下來。
在他上樓的那會兒功夫霍祁綿已經打好了腹稿,筆墨紙硯一到手,她便一氣呵成地寫下契約,“簽字吧。”
南宮染仔細看了一遍內容,仍是不大情愿,但見她也寫下了些有利于魏國的章程,于是勉為其難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可以說了吧?”
“哦,你當爹了,是個兒子。”霍祁綿將一式兩份的契約給了一份給他,一份自己留檔,收好后高高興興地讓青音帶路。
青音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南宮染,恭恭敬敬地將霍祁綿和蕭一他們帶上樓,挑了兩間上好的客房給他們。
客棧的房間他們也住不完,只是因為南宮染身份特殊,所以他把整間客棧都包下來,不過來投宿的人是霍祁綿,他是絕對放心的。
“霍姑娘你看還有什么需要添置的盡管吩咐。”青音推開房門,畢恭畢敬地問。
“這樣就很好,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霍祁綿擺擺手。
兩人互相客套了一番,霍祁綿關上了房門,打算換下身上厚重的衣物。
還好她還沒換,霍祁綿拿出伸縮棍,指著角落。
一張紙條憑空出現,悠然落下。
霍祁綿抓住紙條,看清楚上面的內容,角落又恢復了正常。
但她還是不放心,像驅邪一樣把房間戳了個遍,這才安心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