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頃斜睨了它一眼,起身去拿裝著堅果的袋子,然后打開袋子抓了一把瓜子給它。
玄鳳鸚鵡又啄了啄袋子,出來跑一趟不容易,不能空著手回家,又不是人類才要養家糊口,它也要養家糊口。
“知道了,馬上給你準備,你先吃著。”蕭墨頃一臉黑線地說道。
袋子太重它帶不走,蕭墨頃拿了個小的袋子裝了滿滿一袋子瓜子給它,隨后又躺了下來,明天就要相見,他得養精蓄銳給她留個好印象。
一大早,蕭墨頃便起來梳洗,精心裝扮。
他一個大男人自然用不著涂脂抹粉,也就讓花公公梳了兩遍頭發,換了三身衣服。
花公公忍著笑舉著銅鏡讓他確認一下是否滿意。
不過蕭墨頃無心細看,該啟程了。
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最耀眼,蕭墨頃那張俊美無濤的臉上卻是有著與一般少年所沒有的堅毅與沉著,讓人過目難忘。
下山村的人一眼便認出蕭墨頃,紛紛說自己認識燕國皇帝,只是被其他人嗤笑,笑他們白日做夢。
老百姓的議論蕭墨頃充耳不聞,他只想快點見到霍祁綿,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便好。
城門處,崔相和崔昭學還有褚沐陽等人領著太子迎接蕭墨頃的到來。
驛館那邊已經打點妥當了。
宮里司徒兆和褚沐馨正在做最后的準備,就等蕭墨頃到來了。
蕭墨頃還在繞圈子,堅持要走六藝館那一邊。
他和霍祁綿約好了,今天會讓她看一面的。
雖說客隨主便,但這人是蕭墨頃,崔相他們只好隨他。
六藝館二樓廂房內,霍祁綿倚窗而立。
她已經等了很久了,姿勢不得不換一換,只是姿勢還沒換完蕭墨頃的身影便映入眼簾,霍祁綿身形一僵,訕訕地笑了笑,做完最后半拍動作。
崔相等人看破不點破,心里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便宜這家伙了。
隊伍還是要行進的。
看不到了。
兩人心里都升起一絲絲想念,還有相見的余悅。
驛館那,司徒越第一次挑大梁,裝模作樣地關心起蕭墨頃的起居。
他對蕭墨頃的印象是很模糊的,但也不討厭,還感覺他這個燕國皇帝比他爹好看多了,想要親近親近。
“若有需要請盡管吩咐。”司徒越見實在是插不上手了,一本正經地說道。
褚沐陽在他身后憋著笑,今早還鬧小脾氣呢,這會兒像個小大人似的。
崔昭學和崔相看到司徒越有模有樣卻是欣慰不已。
陳國如今就他一個皇子,沒被養歪,讓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寬心也放心,就是恨不得將他捧在手心里護著。
“一定一定。”蕭墨頃道,在他眼里司徒越是一國太子而不是小孩子,故他是認真的,態度沒有一絲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