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大不如從前,斂財一說從何而來,不過皇上都開了口,他還是得想個辦法平息一下坊間傳聞才行。
有些事雖然沒有明說,但司徒兆還是能夠讀得懂,霍家到底還是遭了無妄之災,一個白家家主,一個夏侯致愣是壞了三國之間的關系。
也不知道是他們可恨還是旁觀的人可恨,以前的事是一筆糊涂賬,算不清了。
不過看他這樣子,司徒兆還是放心的,有了牽絆,他不再是以前那個算無遺策的霍今轅了,至于有些糊涂事糊涂賬,笑笑也就翻篇了。
司徒兆臉色一凜,有一件事還是不能翻篇的,于是委婉地提醒他,十里紅妝也好,掏空霍家家底也罷,但該準守的禮制還是得準守。
霍祁綿不過是將軍之女,她的嫁妝總不能越過公主的規格。
是這樣子沒錯,只是,霍今轅左思右想,望著司徒兆,嘴巴逐漸定型,“啊?”
“嗯。”司徒兆笑瞇瞇地點了點頭,想不到在他有生之年還能再有一個孩子,御醫估摸著可能會是位小公主。
公主也好,他也稀罕。
人逢喜事精神爽,司徒兆雖然不許霍今轅說出來,但尾巴真真翹上天了。
這下子輪到霍今轅無語了,心想你女兒還在皇后肚子里,這么快就開始擔心湊不齊她的嫁妝了?
還特地喊他來一趟讓他低調一些,霍今轅都有些擺不正自己的表情了,這里擠點笑容,那里有些拉胯,一張臉就顯得有點滑稽了。
不過司徒兆將那解讀為妒忌,他的女兒都要嫁人了,自己的女兒還是個寶。
當然他也不是為了炫耀才讓霍今轅來一趟的,南宮染那家伙又要跑來,說是要喝霍祁綿的喜酒。
魏國國君特地來陳國喝霍祁綿的喜酒,接待一事就交給他了,反正南宮染說了要低調,是用私人身份來出席喜宴的。
這消息霍祁綿也收到了,但她知道南宮染不是沖著她來的,而是沖著霍白雪來的。
就算是真要找她,估計也是為了找她算賬。
霍白雪來不來她心里都沒底。
而且現在還不是勸說她的最佳時機,霍祁綿抓著密函,磨了磨后牙槽,不是說了給她時間,這是一點時間都不打算給了。
霍祁綿想了想,裝樣子都不想裝了,女紅一事還是交給繡娘來做,她得去找她娘親。
其實霍夫人對她的要求已經降到了最低,看著繡娘如何繡制衣裳,想著她那么聰明,多少能夠學著點。
鳳袍那些也輪不到她來做,繡莊那邊接了這張單子,等她出嫁那天鳳袍應該能夠做出來,夏二夫人天天去盯著。
她就盯著喜帕這些小件物品,霍祁綿溜出了房間,讓蕭一蕭二留下來把風,她去找她娘親,看看能不能從她娘親嘴巴里套到有用的消息。
翻墻實在是方便,哪怕被發現了,霍祁綿也不怕,明目張膽的警告了一番,然后繼續翻墻過去。
她娘親居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