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今轅早就料到她會逃,攔住了她的去路。
“等孩子大點再給你。”班靈蕊看了一眼兒子道,現在白家的事已經沒她什么事,她可以帶著兒子。
在她看來兒子跟著他可能會合適一些,總不能讓兒子和她一樣遠離這俗世,至于暗影門,留或不留她尚未作出決定,即便是留下來也不用兒子像她一樣事事親力親為。
“那我呢?”霍今轅問的很是艱難。
“霍家的妻子,那樣的身份不適合我。”班靈蕊垂下眼簾,片刻后才朗聲道。
在她的世界里只專注兩件事,一是練武,二是學醫,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武力解決的,很多恩怨是可以靠醫術一筆勾銷的。
除了那兩件事外,其他事情即便很難即便不可能但還在她能力所能承受范圍之內,然而后宅那一套光是想想便覺得不可能。
她的人生早在她被挑中被送上雪山的時候便已經定型了。
她是這樣,霍白雪也是這樣。
她以為她是在拒絕。
然而霍今轅聽了心情并沒有那么糟糕,“我知道了,等我。”
既然他霍今轅的妻子的身份不適合她,那就讓他來當她班靈蕊的夫婿。
班靈蕊茫然地望著霍今轅,莫名的臉就紅了。
她是那個意思嗎?
班靈蕊上了馬,嘴角微微揚起,“駕。”
那一聲不大糟糕的“駕”讓霍今轅的心思也跟著跑出去了很遠很遠。
他看到班靈蕊身邊多了一個霍白雪,心里的擔憂少了許多。
扭頭一看,自己身邊也多了一個南宮染,一個鼻青臉腫的南宮染,霍今轅抽了抽嘴角,“要不先去看大夫?”
“霍祈靖打的。”他怎么就不多問一句,南宮染氣不過,直接告狀。
“為什么?”霍今轅隱隱猜到了答案卻是只能裝作不懂,“他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打人的人,何況是你。”
南宮染啞巴了,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選擇站在霍祁綿這邊,蕭墨頃氣不過,所以故意讓霍祈靖誤會是他辜負了霍白雪。
“總之打人就是他不對。”南宮染氣紅了臉,你這個當長輩的是不是該好好管一管底下的晚輩!
一個個的都來欺負他,他上輩子是把整個霍家都給得罪了嗎?
“我看傷得不重,若是氣不過打回去就行了,你讓他站著別動任你打,就說是我說的。”霍今轅還真就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南宮染磨了磨后牙槽,他打不過才來找他告狀的。
而且就算是霍祈靖站著不動任他打,霍祈靖皮厚還是無法體會到他的痛,身心上的痛無人能懂啊。
太過分了。
越行越遠的蕭墨頃卻是心情愉悅,嘴巴就沒下彎過。
因為嫁妝還有花轎,隊伍行進速度并不快,趕不到驛站,他們不得不在離京都沒多遠的官道旁過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