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那些那是由珍珠送進花轎里,親自喂她吃。
霍祁綿吃了飯便迫不及待地讓珍珠幫她卸妝,她可不想帶妝入睡。
珍珠猶豫了一下,聽說蕭墨頃也同意了,這才幫她卸妝,然后又將轎子改裝成可以睡覺的小床鋪。
鳳冠取了下來,翡翠拿著鳳冠給蕭一,讓他將鳳冠封存好,進燕都的時候再戴上。
花轎里,霍祁綿小心翼翼地躺下,她這輩子都沒試過像現在這樣淑女。
許是太困了,竟也不影響入睡。
外面繁星點點,微風徐徐,暑熱散去了許多。
終于踏上了規程,使團的人興奮地聊著來京都的見聞,還有燕國未來皇后豐厚的嫁妝。
他們帶走的僅僅是一部分嫁妝,都是在嫁妝單子上的東西,合乎禮制的。
另外還有一些嫁妝單子外的東西,她直接托付給聚寶隆的商隊,讓他們延遲三天再出發,免得太過張揚。
蕭墨頃的注意力一直在花轎上。
希望這一趟回燕國能夠順順利利的,雖然這時候白家未必有能力騰出手來對付他們,但以防萬一他還是時刻保持警覺。
岳父岳母他們已經查明了白家偷偷運送白家財富的線路,那些可能不比國師藏起來的寶藏少,他們三方聯合攔截,誓要斷了白家和璃月合作的可能。
也不僅僅是他們兩家,還有北地和西塞兩地的藩王,他們可能也牽扯其中,回到燕都后他要面對的事情還很多。
不過有她在,他想就算有再多的困難也會迎刃而解的。
大家都歸心似箭,天一亮眾人便早早起來,洗漱用膳,做好再次出發的準備。
霍祁綿才下花轎溜達了片刻又得回花轎。
而且她更加行進速度快了好些,像是搶了花轎就跑的那種速度。
就她一人是恨不得這速度能夠慢一些再慢一些。
到了響午,太陽實在是毒辣,他們趕上了在驛站歇息,補充一下干糧和水。
但也就歇息一個時辰左右,霍祁綿讓翡翠去打些溫水過來,她想要擦擦身體。
房間內,霍祁綿掀起了紅頭蓋,滿頭珠翠只剩一支鳳釵,貴氣端莊絲毫不曾遜色。
打開窗戶,外面仍有人在忙碌,打水的,喂馬的,冷清了許久的驛站難得熱鬧了起來,還有不少想看熱鬧的。
霍祁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忙喊來翡翠,讓她把人留下。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華神醫,他的身邊還有兩名退伍的士兵隨行護送。
蕭墨頃也發現華神醫了,派人將他請了進驛站。
華神醫看到蕭墨頃雙眼便模糊了,想不到還能再見他一面。
“坐。”蕭墨頃見他不動,起身扶著他過去坐下。
“真的是你。”華神醫仔細打量著蕭墨頃,“差點認不出來了。”
“是我,喝茶。”蕭墨頃給他倒了一杯茶。
花公公見都沒自己什么事,便幫忙取下華神醫的箱子放一旁,又安排好和華神醫隨行的兩人,好吃好喝的款待著,讓他們且等一等華神醫。
翡翠下來見蕭墨頃已經和華神醫聊了起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去稟告霍祁綿。
“我下去便可。”霍祁綿聽了便放下了紅頭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