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臣立已經口不能言,眼神依舊癲狂,依舊藐視一切,目中無人。
望著不明真相的老百姓,蕭墨頃心想拔掉白臣立的舌頭是對的,不能讓他妖言惑眾,更不能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辱罵自己。
時辰已到,頭顱落地。
蕭墨頃起身望了一眼刑臺,看到白臣立死了他就安心了,哪有殺不死的人。
綿綿說他不過是仗著從國師那偷學來的些許東西,再加上被妖言蠱惑以為自己有不死之身才會如此不可一世。
雖然他對這種說詞將信將疑,但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因為出自她的口。
事情已了,蕭墨頃起駕回宮,眾人連忙跪拜。
回了宮,蕭墨頃去御書房看了好一會的書,靜下心來才去找霍祁綿。
看到他們娘倆,蕭墨頃臉上有了些許笑容,所有的不安和不快都被拋之腦后。
霍祁綿感覺到他的存在,扭頭沖他笑了笑,“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蕭墨頃上前,摸了摸兒子的頭。
他本來想摸她的頭,但她不喜歡頭發被弄亂,梳妝太麻煩,這點小愛好只能成為閨房之樂。
“用得著親自跑一趟嗎?”霍祁綿還是從他臉上看到了蛛絲馬跡,取笑道。
“他死了。”蕭墨頃淡淡地說道。
霍祁綿歪著腦袋望著他,“你該不會真相信他的話吧?”
一個瘋子的話。
蕭墨頃笑而不語,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現在他知道答案了。
而且單憑白家和他之間的恩怨,他也想要親眼看著他人頭落地。
魏都里,霍白雪在宮里是橫著走,白家想要安插在宮里的眼線都被她一一揪了出來,反抗者死。
不反抗還是得死,不過從他們嘴里也問不出什么值錢的線索。
南宮景對霍白雪是徹底的刮目相看,而且佩服得五體投地,對南宮染就只剩下羨慕了。
他再也不用擔心兒子會把江山社稷給禍禍了,算命先生的話算是應驗了,南宮染沒其他本事,唯一的本事就是運氣好。
只是璃月氣不過,好不容易整出來的一手好牌被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給破壞了,她手里就剩下一個沒什么用的白臣忌。
若不是看在他腦袋有幾分小聰明,璃月都想把他推出去,讓霍白雪把他也給收拾了算了。
霍白雪是知道白臣忌藏身公主府的,但公主府戒備森嚴,且由不得她隨意闖入,只好暫時收手。
再一次被璃月的人發現,霍白雪及時抽身出來,也用不著南宮染來救她。
璃月還是有幾分本事的,霍白雪嗅了嗅自己的袖子,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沾染了璃月那女人的氣息。
“你怎么又來這里了?”南宮染看到又吃了閉門羹的霍白雪,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他也沒那么窩囊要她掃清所有障礙。
“我不管了。”霍白雪白了他一眼,以為她愿意了,還不是怕她兒子沒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