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現身了。”霍祁綿環顧四周,小聲地說道。
但是沒有任何反應,霍祁綿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卻是無奈的開口,“你且等會,我去拿東西出來。”
庫房的鑰匙鎖在抽屜里,抽屜的鑰匙在她手里,霍祁綿一眼便在眾多的鑰匙中找到了庫房的鑰匙。
霍祁綿望了一眼銅鏡里的自己,微微笑了笑,鎖上抽屜,拿著鑰匙去開了庫房的房門。
庫房里面放了許多貴重物品,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毛毯,一步一個腳印,霍祁綿很快便走到她想要拿的東西面前,“東西太多,不過我覺得這個比較有趣,這個先拿給你,其他的東西你若是想要隨便拿。”
只是沒有動靜,霍祁綿彎下腰,拿出另外一個盒子,“這個也很珍貴,據說是七彩寶石,一并送給你。”
說罷,霍祁綿便拿著兩樣東西走出了庫房,庫房外也撒了一層面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腳印,冷笑一聲,“抓住他。”
如意和吉祥還有蕭一蕭二從天而降,蕭二關上了庫房的門,如意護著霍祁綿,吉祥和蕭一則是和看不到的人打了起來。
霍祁綿向如意打了個眼色,如意立馬拿出一瓶紅色藥水灑向隱身人可能站立的位置,逼他現身。
雖然紅色藥水大部分都灑在吉祥身上,但還是有一小部分成功落在隱身人身上。
如此一來想要抓住對方就容易許多了,蕭一和吉祥兩人合力,很快便重傷了對方,挑開隱身衣一看,里面那張臉有些似曾相識。
“綁住他。”霍祁綿遠遠地瞄了一眼,大聲喊道。
是一張男人的臉,男人的臉很瘦,眼睛都凹了進去,眼皮有些蠟黃,眼下一片淤青,眼睛確實好亮得有些嚇人。
就好像一個猥瑣的男人眼睛盡是算計是光芒,一看便讓人生出厭惡。
只是這眼神讓霍祁綿隱約猜到了對方的身份,繞著他看了一圈,“白臣忌?”
白臣忌大驚失色,沒想到霍祁綿竟會猜出他的身份。
現在的他就算是走在燕都的大街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認出來他就是昔日的白臣忌,而他竟被一個只見過幾面的女人認了出來,他不服。
“你怎么認出我的?”
“你的右邊耳朵背后有一顆肉痣,頭發勉強能夠遮蓋住,尋常人可能不層留意,但我是大夫。”霍祁綿好整以暇地說道,“難為你來千里送人頭。”
白臣忌眼里的光逐漸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和憤恨還有屈辱。
來自她的藐視比來自璃月的輕蔑更加傷人,白臣忌最后的一丁點驕傲分崩離析,放棄了掙扎。
霍祁綿摸到看不到的隱身衣,“從國師那偷來的?他那件可比你的高級多了,你是模仿不來的。
做不出他那身鎧甲想著有隱身衣也能來碰碰運氣對不對?
可惜你不懂他,聲音模仿得也不是很像,對我你更加是一無所知。”
霍祁綿讓蕭一將人押下去好好審問一番,雖然白家沒了,但不知道他這里會不會有值錢的東西。
而且她想要弄清楚他來找她的目的,是他想要報仇還是璃月想要借他的手來拿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