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為何,他今天經過的時候,破天荒地進了這里。
地上跪著的一群人面面相覷,就算是平時耀武揚威,稍微有權有勢的公子此時都乖乖跪著,殷司筠一出事,很快外面就被官兵重重包圍,事情不查清楚,他們也不能走。
那邊安靜了片刻,一位長得十分艷麗漂亮的姑娘站了起來,一臉無畏的表情。
“是他先闖進我的房間欲行不軌的。”
她鼓著臉,眼里滿是不服氣,甚至在這緊張的場面上站起來,眉目間也沒有一絲緊張,仿佛有恃無恐一般。
殷離抬眸看了她一眼,剛要開口詢問,看清她相貌之后,人還沒反應過來,話已經堵在嗓子里,怎么都說不出口。
他慢慢擰緊眉,眼神疑惑地盯著她。
這姑娘……
他覺得自己似乎猜到殷司筠為什么會突然來這座清苑樓了。
但也正因為這隱約的猜測,殷司筠在他這里,也瞬間被打成死刑。
她長的……和柊羽好像……
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有五六分想象,甚至是一晃神就可能會認錯的地步。
“然后呢?你對他做了什么?”
殷離抑制住自己的心神,很快冷靜下來,沉聲問道。
“我讓人將他帶出去,沒人敢上,我就自己動手,將他推出門了。”這姑娘站在那里的時候一派輕松,神色之間還有些無辜,仿佛并不知道自己牽扯進了一樁殺人案,而死者還來自權勢滔天的攝政王府。
甚至她展現出的完全是一派天真俏皮,仿佛不是處在這剛剛有人死去的現場,而是在學堂,被先生點起來提問一般。
殷離看著她的神色染上了探究,她究竟的著實如此天真,甚至都到了愚蠢的地步,看不輕現在自己的處境,還是說……她有恃無恐呢?
“之后呢?”殷離不動聲色,再次提問。
那姑娘眼神突然朝樓上看了一眼,之后看向殷離,她眼神澄澈坦蕩,直直地和殷離對視,沒有一絲心虛的遮掩。
“他要打我,我自然就要躲開啊,他好像喝多了酒,往前撲的時候沒站穩,直接摔下去了。”
“他喝了酒?”殷離敏銳地捕捉到了微妙的信息,視線轉回那小廝身上。
小廝對上他的視線,先是哆嗦了一下,而后戰戰兢兢回話,“是、是,公子在路上就買了杏花醉,不過喝的不多,大概……大概只有多半瓶吧。”
殷離知道殷司筠的酒量,按照他常年泡在酒罐子里的喝法,別說是半瓶杏花醉,就算再來上三瓶,也絕不會到醉的走不動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