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聽的皺起眉,秦疏言果然參與進來了,可是難道禁軍首領也知道了自己和柊羽的關系了嗎?為什么會說這件事與他也有關,難不成是……
“她們去往的方向,正是殷府。”
禁軍首領語氣平淡無波,說完之后就俯身不動。
而殷離竟再也沒看他,甚至來不及多說半句話,只匆匆向宋微生行了個禮,“陛下,臣先行告退。”
殷離說完就轉身,疾步走出殿內。
宋微生此時還不明所以,但看到殷離那樣的反應,轉念一想,也立刻色變,當即吩道:“快,跟上去,去殷府,不論發生了什么,朕要你保護柊姑娘平安。”
“臣領命。”
……
可是等禁軍首領快速點了一隊精銳出宮的時候,早就連殷離的影子都看不到了,他竟然連馬車都等不了了,內城禁止騎馬,他就直接提氣飛身而起,運起輕功用最快的速度趕回殷府。
但一炷香前出發的祭司,此時早已到達了殷府。
“怎么回事?”祭司雖然帶了很多人,大張旗鼓地過來,可是實際上進府的時候,只有她孤身一人,并且還是用了障眼法潛進來的。
扶樂殿的人在外面圍住了殷府,卻好像按兵不動,尚且等在門口,就連上前交涉的管家,也不知道沒有露面的祭司其實已經潛進了殷府。
其實殷離的府上,說安全也安全,說危險也危險。
若是有外人入侵,即刻就會被發現,迅速拿下,可是因為他接觸的勢力實在太多,自己都是在危險之上游走,所以府里連暗衛都沒有設,畢竟要是被他們發現殷離居然與對立陣營的人也有聯系,那事情就麻煩了。
他府里有守著的人,但是每個方向進來的人都不一樣,有些暗衛在他府里當差一年半載,都沒有辦法知道另一個方向到底會進來什么人,而府里的下人們也完全是魚龍混雜,他挑選下人的時候完全不在意她到底是哪一家派來的探子,只要能力出眾,能夠為他辦好分內之事就行了。
這樣的殷府,對于殷離自己來說是鐵桶一塊,可是他現在不在,對于柊羽來說,就是個四處漏風的篩子。
祭司很快進了殷離住的院子,從空中落下來,站到了折枝身邊,觀察著四周沉聲問:“人呢?”
“我下了結界,應該就在這里嗎,可這丫頭太能藏了,我幾乎把這個院子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
折枝眼里有些焦躁的戾氣,額間泛著薄薄的汗珠。
祭司看了看四周,從懷里掏出一塊羅盤,“我來。”
她抬手將一道靈力注入那羅盤中,從她指尖傾瀉出的一道仿佛白色霧氣的力量,這就是人類術士可以修煉出來的力量,與妖天生的靈力不同,但他們也將之稱為靈力。
可是那純粹的白色霧氣注入到那羅盤的瞬間,卻瞬間變成了邪氣的灰黑,在其中盤旋一圈,隨即分散到四面八方。
隨著黑色霧氣的蔓延,那羅盤終于開始有了動靜,指針不停地顫動,待那黑色霧氣蔓延到一定距離的時候,指針突然重重一顫,而后指向了一個方向。
“那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