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此時她已經修煉出了常人無法擁有的實力,或許揮揮手就可以傾覆一座山岳,她也依然清晰地記得自己那時候的感受,然后對這大山充滿敬畏。
因此此時她從另一個角度懸在空中,抬頭看著比原來更高的山脈,低頭看著仿佛斷崖般的河床,依然對此感到有些不可置信,好像自己終于征服了自然,可是站在群山頂端的那一刻,又感到自己無比地渺小。
或許那刻在她心里的,是令她心悸害怕的回憶,同樣也是尚且稚嫩的心靈受到沖擊和洗滌的瞬間吧……
更重要的是,那是她難得珍貴的回憶,那時候她還像其他人一樣,每天上學放學,放假的時候整天和小朋友瘋玩,有那么一段時間被帶著出門,進行一次不算遠途的旅行。
……
因此,如今用另一個角度看這里,仿佛一邊追憶那些現在看起來平靜美好的過去,一邊感受到新的力量而百感交集。
她只是愣神一會兒,再抬頭的時候,山路的拐角已經出現了另一隊人的身影。
最前方領頭的是一男一女,兩人站的很遠,分別占據路的一邊,后面的人也通過衣著劃分開,分別走在兩邊,仿佛兩道平行線一般。
柊羽就站在兩邊的交界處,不速之客見到了山寨的人便停下,雙方對峙著,而柊羽就站在中間。
明明是始作俑者,卻搞得她好像是裁判一般。
走在最前面的兩人赫然就是祭司和伯言,他們兩人從前并不認識,如今竟然因為目標一致開始合作起來了,不過他們的消息也真是靈通,柊羽才在這個地方待了多久,他們竟然就追過來了。
不過伯言和秦疏言在西月國的時候就交集不多,此時就算合作,關系也有些微妙。
兩人各走一邊,看起來也沒有太多的交流,氣場很是疏離,可是兩人走過來的時候,氣勢還是很唬人的。
秦疏言如今脾氣越來越大,站定之后自然是不會主動說話,伯言最近雖然心情也不太好,但還是站出來和攔路的人交涉。
伯言對這條路這么熟悉,之前柊羽從西月國到妖族,還不是他帶的路,自然知道柊羽如今走這條路,大概多久可以到這里。
不過之前他們并不知道柊羽會繞路來這個綠洲,他們只是在柊羽的必經之地等待,順便安排了很多人手打探她的行蹤,在知道柊羽進了這座無名山之后,他們便立刻趕了過來。
秦疏言和伯言的算盤打得不錯,柊羽自己進入了這深山,相當于是自己鉆進了口袋里,這里危險重重在,在這種環境中除掉她總還是比較容易。
只不過沒有想到還沒有見到柊羽,就先見到另外一幫看起來氣勢洶洶的人。
剛開始伯言的態度還比較溫和,他們早先就聽說了這山里有一批土匪,只不過并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眼下土匪們來的人也不多,在宋翊眼里,他身邊有兩尊大佛,并不用擔心,因此他站在那里,十分有底氣,可是對于伯言他們來說,那就是這群土匪沒有見識的狂妄了。
說實話,伯言加上秦疏言的實力,已經足夠在這片大陸上橫著走了,能敵得過的人不多,更被說還加上他們身后這群人,從前祭司殿和如今妖族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