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
出了一丁點小店,花情駐足在眾多攤販前,吃吃喝喝,木香付錢。
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此了。
“公子---”木香略帶擔心的語氣問著:“要是夫人知道我們---”
“你呀就是膽子太小了。”花情才不管她是幾日出關,現在不是安全出來了,秋瀾昏睡,夫人閉關,足以。
所謂,身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幾日是幾日。
花情正在興頭,木香也不好再說什么,最然心中忐忑,卻也不能掛在臉上,花情說得對,等到日后發現了在膽戰心驚也不遲,此刻只有盡興的玩耍,管她呢!
糖人刻畫的各種動物,惟妙惟肖,精湛糖藝人擺弄的糖葫蘆,咬一口,正爽酸甜。
艷紅玫瑰磨成的胭脂水粉,小攤販是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與他賣的精致的姑娘家用品形象不符,大膽自信的叫賣,擦拭引來了很多年輕的姑娘駐足。
琳瑯滿目的珍珠發飾讓人應接不暇,時不時的為姑娘們上手試戴,抹了蜜的嘴夸的那些姑娘面露羞澀,紛紛掏錢買它。
“這可比千紅賞會熱鬧多了。”花情的折扇在手里顛著,怡然自得。
幾個挑著扁擔的小販一路吆喝著:“豆腐,鹵水研磨的豆腐,新鮮出爐”
咬一口更是絲滑爽嫩。
花情流連忘返,若是在這荷月鎮呆上幾日,一定能嘗遍美食,賞遍美景。
書畫院,珍寶閣,每家店面都是門庭若市。
就連客棧都是人滿為患,木香找了個老鄉詢問了情況,這些人都是鄰村的村民,前來湊芙蕖情會的熱鬧,年年如此。
想必這芙蕖情會一定有很多俊美少年。
熊童子冒出頭來,問道:“---公子---我們要住下嗎?”這大包小包的,找個店面落腳才是王道。
“住下?”木香也很為難,此時讓小姐回去,好不容易出來,她肯定不肯,可若就這樣住下,怕是哪哪都不習慣,從沒離開過水窮處,也不知道住的習不習慣。
“住下,就它!”花情手中折扇指著面前的小店,木香這才發現,她其實已經看了很久,念道:“相約客棧!”
對,就是相約客棧,看來夢魘找到出處了,花情踏步而去,如夢中一樣二層小樓,只是此時客棧人滿為患,實在騰不出一間像樣的客房。
“公子,我去別處看看”這家店無房,并不代表所有的客棧都人滿為患吧,總會找到一間像樣的客房。
木香剛要外出卻被花情攔住:“就要這家!”目光堅定不容質疑,非它不住。
這可為難住了木香,更加為難的是店家,與夢中不一樣的地方,便是這家相約客棧里面伙計三五個,老板卻是一個中年男子,留著八字胡,左臉有一道傷疤,看起來很不好說話的樣子。
“公子,這家店很是特別。”木香一臉神秘,打量著進進出出的人兒。
花情收起折扇,神情自若:“說來聽聽”
“這里住的全都是年輕的少年郎,這是為何?”木香一頭霧水,思來想去也想不通是為何,幸虧這次出門女扮男裝,不然連這家客棧都進不來。
“你說是為何?”花情手指對面,同樣是二層小樓,對面卻是住滿了婀娜多姿,性格迥異的年輕姑娘。
木香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近水樓臺先得月嘛,怪不得這家客棧這么多人。”
“老板,無論如何都要為我們找一家客房,價錢好說。”木香也想看看對面的姑娘們。
更想近距離看看這些個青年才俊們。
“實在沒房,在多錢也沒用,你們還是另尋別處吧,實在抱歉了。”老板滿臉無奈,年年如此,每到芙蕖情會都是這種人滿為患的樣子還真是令人頭疼呢!
開個小店都不得安寧,他要求找房,他要求換房,每次哄抬市價,也著實不想搭理這些色狼,為了多瞧對面姑娘們一眼,真是煞費苦心呢!
瞧瞧又能怎么樣?殊不知對面那些姑娘個個眼眶極高,哪個也看不上,只是前來湊個熱鬧,單單說對面柳春園頭牌,一個平日里萬人照拂的殘花敗柳也好意思前來選情郎,要不說這世間千姿百態,還就有這么不知羞恥的人,厚著臉皮非要前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