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年來,能讓你白蘇緊張的人兒只有她!”
白蘇冰冷的眸子盯著面前的妖王。
“她的心神為何不穩?”
“你還沒有回答本王!”
“----”回答什么?
“她是----”
“不是,她不是!”
白蘇打斷的何其急促,他多希望花情是繁離月又希望她不是,他矛盾的不像話。
妖王手搖悅神扇,“能讓你白蘇踏入本王這荒山野嶺的也只有她了。”
“她為何會心神不穩?”
“----”妖王略思片刻,“她是一株花神木,本就沒有心神,若不是得外力怕是晃晃幾百年化歸塵土。”
白蘇緊握拳頭,眉頭簇成一團卻有一種冷艷的美。
“給她外力之人一定愛極了她,可本王有些不懂,只是一株花神木為何要費盡心思靈力甚至修為也要保她性命?白蘇你可知道?”
妖王很是懷疑花情的身份,從魔君的反應到白蘇的護情,他早就對面前花情產生了懷疑。
當年天族大戰,繁離月翻下穿魂柱神魂俱散,根本不可能留有一絲殘魂碎魄,更不可能寄存花神木,除非有人更改了穿魂,繁離月根本沒死---
“----母后----不要---”
一句‘母后’徹底打翻了二人的各懷心事的談話,四目囧囧的盯著榻上被噩夢纏繞的花情。
白蘇搶先一步,想要搖醒她卻被妖王攔住,想要激他一激:“500年前繁離月走火入魔弒父殺母----”
“你閉嘴!”白蘇不容有人說這樣的話。
“你還敢說她只是一株花神木嗎?”
面對妖王的咄咄相逼,白蘇雙眼赤紅,“你想怎樣?送她去天族承受生世劫難,再穿一次魂飛魄散?為什么?她哪里有錯?為何要承受那般---是你親眼看見她走火入魔?霍亂天族?還是你親眼看見她弒父殺母?”
這一切不過是玄星辰的說辭罷了。
沒有了繁離月,沒有了繁花,沒有了冷清風,現在這天族最得意的是誰?
白蘇對玄星辰的懷疑就像是決了堤的江河,滔滔不絕卻又找不出任何證據。
他也從未如此疾言厲色,就算當初與羽帝據理力爭引得天雷上身500年,他的心也只是跟著繁離月死了,可此刻,他要護著眼前的人兒,絕不容她再受半點傷害。
妖王長嘆一聲,眸子轉到榻上,白蘇卻擋在身邊,念月出竅,誰都不準靠近半步。
“你又何須如此,你們天族之事,本王沒有興趣!”
妖王走后,白蘇這才收起念月,靈力耗損讓他差點跌倒,守著榻上的人兒思緒萬千。
花情濕潤的睫毛上掛著淚滴,夢里她哭喊了良久,夢中一個女子揮劍自刎,她勸而不得,知道是個夢卻怎么也醒不來,那模糊的女子在她心頭久久揮散不去,坐在床頭悵然若失。
花情心情受到一萬點暴擊,郁悶得很,四處轉轉才見屏風后面竟然懸掛著一張畫像,和那石階上的仙子悅神圖著實有些不一樣。
畫中睡蓮荷葉碧連天,一個小姑娘趴在水面上摘荷莖?
不摘花不摘果竟然摘荷莖?
花情只覺有意思,細細瞧來那小姑娘倒像是在哪里見過,到底是哪里見過?
不得細究,頓時一陣天旋地轉而來,胃里翻江倒海之勢跌入了一人懷里。
“白蘇哥哥---”花情神情委頓,“不知為何,總覺得有種熟悉---”
花情指著畫像問他可見過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