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一場是鴻門宴,他們想來個甕中捉鱉,入了魔的繁離月可是一人敵當前軍,那血洗的殘暴到現在還歷歷在目,這天族想要一統六合,斬殺諸族君王?
眾仙神各懷鬼胎,宴席頓時不香了。
“白蘇哥哥---”
龍骨支撐,花情一躍而上略過眾天官直奔大殿,也不知是誰出腳絆了一腿,本該在全場矚目中閃亮登場的卻沒想到來了個臉著地——撲通一聲,四肢趴地,一張臉差點摔平了。
“哎吆---”
眾神唏噓。
摔勢快如閃電,白蘇晃身卻接了個寂寞。
花情將臉從地上扣下來,疼的她哎吆哎吆直叫喚,好不容易爬起來好好整理了臉頰,生怕破了相。
眾天官魂飛膽烈,這天帝第一天繼位就來了這么一出,這不是誠心攪局嗎!
各個低著頭聽從發落。
“好熱鬧---你們怎么都來了?”
“你---認識我?”
“不認識!”
花情一個個問好卻全都不認識,惹得眾仙神也是面面相覷。
“你是---”
花情走到妖王面前,只覺面善便好好想了一番,才驚呼,“好像見過,好看的哥哥!”
前幾日才見過,這么快就忘了,妖王看了一眼白蘇,有瞧瞧魔君,這小姑娘知記住了白蘇,是可喜可悲呢!
妖王未及介紹,花情便不理他直接靠近他旁邊的魔君,黑著臉像是死了夫人,苦大仇深的樣子著實不討人喜,花情只覺天旋地轉,胃里翻騰,胸口空落落的地方翻動一陣絞痛!
“夜望舒!!!”
妖王伸手攙扶她卻被白蘇搶過,花情臉色慘白一片,嘴角滲血指著魔君,一雙眸子充滿赤紅。
“你認識他?”
花情頭搖成了撥浪鼓,就是那一瞬間那名字沖口而出,她都不知道喚的是誰!
“是她嗎?”
魔君淡漠的望著白蘇懷里的姑娘,心中沒有驚起一絲波瀾。
妖王手搖悅神,時刻盯著眼前的魔君,“是她!”
“嗯!”
魔君望著遠處,身形縹緲的回到了魔域之烈,站在那聳入云霄的山石壁旁,望著那一幅幅昔日親手刻下的畫卷,這是他內心最深的地方,抵御了風霜歲月侵襲最終沒有抵過她的仇恨,拼了命棄了愛丟了心神也要手刃了她---
魔君摸著胸膛里結結實實的那顆心,再也想不起來發生了什么,那石壁上的畫卷逐漸模糊消散了---
歲月在這里走了一遭帶走了一切可以帶走的東西,包括他心上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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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來報說桃浪擄走了玄星辰,追蹤不到痕跡,前來天神殿前領罪。
白蘇本可以新帝上位三把火燃燒,可他的心全然不在帝位上,他也沒有心思管誰擄走了玄星辰,他的心只跟著眼前的人兒。
“報,陛下,捉到了桃浪!不見大---不見玄星辰!”
玄星辰也是500年里稱霸天族的大公主,一時間改口怕是要適應適應,難免有舌頭不利索的。
玄星辰被割了雙眸剜了心,廢了一張皮子,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黑暗中惶惶終日,桃浪念在主仆一場,她雖歹毒卻從未對他下死手,耐不住便去瞧她一眼,玄星辰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祈求他將自己帶回荒山交給魔君,就算要殺要剮也要死在他的手里。
桃浪左右為難,玄星辰卻直接戳破他的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嗎?你跟青鬼盼著她回來,現在好了,她沒死,她回來了,我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拜她所賜,你們滿意了!”
“你早就知我的身份,為何---”
“為何不殺你?我為什么要殺你,我玄星辰確實作惡無數,殘殺過許多同類,可我有什么錯,她們的存在本該就是為了我,我沒錯!我不過是因為愛他而鏟除情敵,我沒錯----桃浪,你是掌管三生石的神,難道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玄星辰又哭又笑,從一開始她便知道那個叫青桃的小神官潛伏在她身邊是為了等一人回來,沒想到真被他等到了。
“她什么都有了,你們一個個全都圍著她轉,我呢!為什么?為什么我什么都沒有---連你也騙我---”
桃浪深感抱歉,從沒有這么內疚過,可沒有天帝的命令,他不敢妄動,當日妖王要帶走玄星辰都被拒絕了,他一個小神官如何敢!
“小公主她放棄了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