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取了丹藥剛踏出野嶺,千里耳朵便聽到小妖議論聲起,命人將丹藥送回荒山,破結界而出!
一女子割腕看血,眸子里透著一絲淡漠!
坐在大山石壁上,一雙腿垂直而落,時刻都有墜崖的危險!
她沒有察覺到身后一人,她只是專注的盯著自己的手腕,一滴一滴鮮血而下,艷紅變成深紅逐漸凝固。
女子沾血手心寫字,晶瑩的淚珠滴在手心淡化了那抹嫣紅---
二世記憶歸來,花情靈器消盡就連自身的靈力也受到一股強烈的力量壓制,她此刻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妖王為了防止她尋短見禁錮了她的靈魄,讓她不能有一絲尋死的意念!
這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沒有什么區別,活著對于她來說是一種痛苦---
她不能有求死的意念,她只是站在深淵前凝望著,最終坐在懸崖邊上,笑靨如春風看著手腕處的血流進,安靜的沒有任何人能打擾她。
時光如白駒過隙在她眼前飄過,傷心的,絕望的,甜蜜的,溫馨的,摯愛的,熱烈的---
她嘴角一張一合想要說些什么卻最終什么都么有說,思緒如毒藥折磨著她,令她血氣上涌翻天覆地---
整個身體承受不住痛苦而劇痛起來,胃里的血腥味攪動著,她開始咳嗽---
聲聲巨咳都能讓她纖細的身體折斷---
她的手支撐在地面上,整張臉都在發白顫抖,她瘦了好多---
發絲在風中凌亂,她不能有尋死的意念但她還是沖著懸崖迎風躍了一下,她是去擁抱這山川風物四時美景去了——她不是去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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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情落在了花妖地,滿地花束齊開放,她就像是一個花仙子躺在地上,四周都是沖她而生的花束,迎風招手,芳香四溢,花舞飛蝶---
手腕處的傷口不見,肌膚嫩如白雪。
花情緩緩而醒,守在她旁邊的是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高冠束發,從背后看猶如一尊冷冰冰的石頭,沒有反應。
花情掙扎起身,“你為何要救我!”
她的聲音很緩,有氣無力的起身,眸子落在了那傷口之處,那是她闖過了妖王的意念才能割傷自己從懸崖躍下,輕輕松松被這個人打破了,她心有不甘---
“你知不知道---”花情每說一句便咳嗽不止,原地踟躕的小妖像是有話要說,但最終還是哽在喉嚨---
“你是---你是---”
花情緊密雙眸盯著那背影,她猶豫了很久,是喚他夜望舒還是魔君呢?
“君上----娘娘她---娘娘她昏倒了!”
花情盯著那慌亂的小妖,娘娘二字沖入耳朵,她以為自己不在乎的,那空蕩的地方不會再有悸動,可她錯了,她只想逃避!
魔君并沒有看身后的女子,踏步而去,對比花情,他更在乎天魔殿里的那位娘娘!
“魔君!!”花情掙扎著攔住他的去路,那是她丟了心神也要摒棄的男人,此刻她直勾勾的盯著那張臉,魔君冷漠的沒有一絲波瀾。
“你知道我是誰嗎?”花情長嘆一聲,“你心愛的女子玄星辰,她的雙眼是我挖的,她所承受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為她報仇吧!我的命在這兒,來取!”
魔君盯著她,神情看不出任何異樣,他很顯然并沒有要與她掙命論理,他只是想去天魔殿看看玄星辰,若是他真想要了她的命,又如何會出手相救!
花情卻沒有要罷手的意思,她自尋短見不得,有人能代勞——她寧愿這個人是他!
“魔君---我殺了你摯愛的女人,你難道不恨我嗎?你不敢殺我---你敢嗎?”
“求死哪有那么容易!”魔君聲音冷淡,“桑落將你救回來,你便是他的貴客,就算你當真傷害了玄星辰,這筆賬,等到桑落出關,本君會跟你慢慢清算,這期間你就別妄想尋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