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情跟熊童子身上滴著水,小紅龍一度躍出凝魂燈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她的白蘇哥哥回來過。
“童子,這是什么地方?”
“溪底洞穴,我們隨著溪水沉入這里!”
“不可能---不可能---”
花情守著凝魂燈,小紅龍安靜的睡著了,“我的白蘇哥哥回來了,他回來了!”
“姐姐----”
熊童子望著遠處散進來的光亮,“往前就是炫夏,離南海更近了,摘得南海黑蓮,天帝就有可能復生了。”
她要的不是有可能,是一定,一定可以復生,她沒有后路。
熊童子捻了個火焰,讓她靠得近一些,烤干了身上的衣衫別著了涼,花情抱著凝魂燈一刻也不想撒手,她瞇睡著,她知道夢中她的白蘇哥哥會來看她。
熊童子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并沒有沉入她的心里。
四周變得安靜,果然,那一襲白袍再次闖入,花情緊抓著不放也不愿醒來,四目相對兩眼沁淚。
熊童子癡癡的盯著,心疼了一批,白蘇是她的念想,若是她知道此去南海只是為了讓她散心,根本沒有什么重生之說,小紅龍也只是一個困住她的夢魘,她會不會一怒之下斬斷凡根不入仙籍煙消云散。
熊童子不敢想,這一切只不過是想拖延她尋死的時間,仙神魂飛哪有重生的道理,這只不過是羽帝不敢面對她編造出來的謊言。
“魔---”
熊童子立刻全神戒備,魔君像詭魅一樣飄然而至,不偏不倚落在花情面前,仿佛只有呆在她身邊,那顆心才會覺得舒服。
魔君示意它不要妄言,哪怕遠遠的盯著她也是滿足。
靈力揮散,他讓花情沉入一個美美的夢里,那夢里有她的白蘇哥哥,有繁花似錦的美景,那嘴角勾起的微笑便可以證明。
魔君冰冷的眸子落在了那凝魂燈里,夢魘叢生也沒能讓她放手的凝魂燈是她的命。
“白蘇真的可以復活嗎?”
魔君的聲音冷冷的,他并沒有指望熊童子能回答他這個問題。
“南海之行還有轉機!”
魔君冷笑,“難道就因為白蘇,一心求死,顛倒是非——她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一點都不---”
“君上---姐姐她---”
她是愛他的,可是他的愛她要不起了。
魔君探出手去,熊童子大驚,唯恐他心神不定傷了花情。
“你也擔心本君會傷害她?”魔君淡漠,“當日本君差點信了她的話,若是了結了她的命,本君又豈能獨活。”
“君上,你----”熊童子滿眼嗆淚,不知說什么。
為此三入野嶺,妖王避而不談,支支吾吾,魔君雖想不起發生什么,但他確定眼前的花神木與他之間一定妙不可言,他遵從內心追來想要一探究竟。
伸出的手拉起緊握凝魂燈的手,花情本是緊緊抱著凝魂燈,卻在瞬間松開了,任由他扯到胸前將她的手放在那久久不動的胸口,那顆瀕臨死亡的心開始了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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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蘇入夢以來花情便時常想睡,這樣才能見到她的白蘇哥哥,小紅龍依舊在凝魂燈里游蕩著,自由自在,沒有任何煩惱,花情想見白蘇的心越發迫切,她想要沉睡的時間變得越長。
魔君總是在她沉睡的時候守在她的身邊,熊童子不發一言,靜靜的觀望,它知道那至情至愛回來了,三生三世的羈絆,那仙胎定情的情緣誰都更改不了,縱使天魔禁咒也不可。
“君上,吃些果子吧!”熊童子將摘來的水果桃子洗了幾顆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