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會住在一樓。不會侵犯你。再說如果我想做什么,你根本無力反抗。”姜新民聳聳肩。
花小滿突然站住,轉過頭,給了姜新民一個古怪的笑容
“我覺得,我是有能力反抗的。就算我是囚犯,至少,我可以殺死我自己,也算是一種解脫,不是嗎”
姜新民皺眉,看著花小滿逐漸消失的樓梯。
她本來哭得很慘,說出這一番話之后,為何不哭了,甚至有種輕松解脫的感覺
他其實明白的,之前花小滿不說,他也感覺到了,只是不愿意去相信。
花小滿是倔性子的人,如果真的逼著她,把她的一切希望都剝奪了,她真有可能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一晚,姜新民也想了很多很多,說起來可笑,他其實一直都是鐘醫生的病人,一個有嚴重心理疾病的人,或者用世俗的說法,也算是神經病
只不過他能克制自己,知道自己的病情,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以及如何讓自己表現得比正常人更正常。
直到,遇到花小滿,他覺得自己的藥,終于有了。
若是花小滿死了,他不一定會追隨她而去,可他必然會更瘋狂,甚至無法再偽裝,也無法假裝的跟正常人一樣。
花小滿不能死
這是姜新民的底線。
而他想要的,只是娶花小滿嗎并不一定。
他想到了姜老爺子說的話,如果花園里,只有你一個人,不許任何無關人等靠近,那這花園里的花,必然只屬于你。
是的,未必需要擁有,只要別人無法靠近
這么想著,姜新民第二天一早,就約見了鄺大師和楚淮。
“我可以放花小滿回去,甚至可以不逼她跟我辦婚禮,您作為她的師父,只要在婚禮上出現,說一句反對,我就讓你帶她走。
但我有一個附加條件楚淮,必須離開九州”
“非要如此趕盡殺絕嗎”鄺師嘆氣。
楚淮昨天去做了什么,以及回來之后是什么狀況,鄺師已經有了判斷,也是挺無奈。
楚淮和花小滿都已經這樣了,姜新民還不肯放過,此人心胸,可不怎么寬廣啊。
姜老卻執意要將位置傳給他,這不是九州之福
奈何現在的局勢,已經這樣了,根本無人可以制衡姜新民。
楚淮又是那種不爭的性子,他適合當一個醫生、一個學者,但獨獨少了些野心,不適合取代姜新民。
就算鄺師有心扶持楚淮,可他那性子,也不合適啊。
鄺師正自猶豫不決,楚淮已經點頭
“好,我走。你可以追求她,但請你,尊重她的意愿,不要強迫她。
我也不逼你發誓了,誓言這東西,根本沒什么約束力。
我只是話說在這里,我會時常關注小滿的情況,如果你欺負她,我會回來,帶她走。”
“楚淮,你多慮了。我與她九世情緣,難得再續,我怎么會欺負她呢
我和她這種情緣,一般人根本無法理解,你沒有經歷過轉世記憶疊加,是無法真正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