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是騙人嗎。”
“又沒其他人看到,還不是任你說?你要是害怕,那就算了,反正現在大家都覺得你,小小年紀為了個女人打架,不值當。”花小滿分析著。
曹天樂本來就氣不過,又對花小滿這個敢吃人的,有種莫名的恐懼崇拜,花小滿說行,他也覺得能行。
之后他就聽花小滿的,并沒有多傳,只跟關系最好的劉大軍、劉二軍兄弟倆說了。
村子里哪能有什么秘密,那兄弟倆聽了那么勁爆的八卦,自然是要傳出去,后來就越傳越多。
聽說王晶晶都鬧得要自殺呢,不過她就是咋呼的兇,真自殺她是不敢的。
……
算算日子,還有三天就要去學校了,吃好中飯,一家人都去折騰曹天樂的事情,王晶晶家里人來鬧呢,兩邊吵得厲害。
家里沒別的人,花小滿例行在廚房里洗碗。
“篤篤。”有人敲她家院子里的木頭大門。
花小滿擦了下手,披了件外套,頂著風去開門。
“楚醫生,你怎么來了?”
“我有事找你,進去說?”楚淮依然穿著他的軍綠色呢子大衣,這么冷的天,也沒戴個帽子。
“嗯,我在洗碗,你將就下。”
花小滿把人領到廚房,搬了張木頭椅子,讓他坐在一旁,她好繼續洗碗,都洗一半了,洗潔精都抹上了,不洗完不好。
北方房間里都會燒煤,燒個火墻,房子里溫度很高。花小滿脫了外套,穿了件玫紅色的針織毛衣,映襯的她臉上自帶幾分嬌艷。
楚淮怪不好意思,連忙把目光從花小滿臉上挪開,轉到她的手。這雙手倒是比那天好了些,可她不聽話!
“花小滿,我不是說,讓你這手,別沾水?你手不想要了?”楚淮有點莫名生氣。
花小滿轉頭認真地看了一眼楚淮,之后笑了:
“你這雙手不沾陽春水的城里人,哪兒知道生活的艱辛。我也想把手養的白白的,不洗碗、不洗衣服、不干活。可我不干,就得滾蛋。你養我?”
楚淮愣了一下,又看著花小滿洗碗的動作,突然起身:
“我來。”
“你又不會,瞎湊什么熱鬧。”這人,還真是跟前世一樣,爛好心。
“我說我來,你去那邊坐著,洗個手,抹點雪花膏。”楚淮說著,還從兜里摸出一個鐵盒的雪花膏,遞給花小滿。
他這是,專門來送雪花膏的?否則一個大男人,包里不會裝這個吧?
花小滿沒多問,乖乖聽話地接過盒子,洗了手,到旁邊小板凳上坐著,打開鐵盒蓋,撕開嶄新的錫箔紙。
白白的雪花膏,飄出誘人的香,花小滿輕輕用小指甲蓋挑了一點,抹在手上,很輕軟舒服。
這個年代的雪花膏,護手霜面霜都一體的,也就那么兩個老牌子,都是國產的,沒太多花頭,但是很滋潤,味道也很好聞。
楚淮彎著腰洗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我看你手常年保養的不好,凍瘡肯定還要發,就給你買了瓶雪花膏,沒事抹點,也可以擦擦臉,免得臉被雪風吹得皴了。”
氣氛莫名有點曖昧,花小滿卻不解風情地出聲: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