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早起的習慣，早晨五點多，花小滿就起來洗漱收拾，做了早飯，把自己上學的一套行李衣服，都收拾打包，等在家里。
曹奶奶還真是不客氣，跑去衛生所那邊，把楚淮給喊來幫忙。
楚淮昨天找人借了一輛車，送兩個姑娘回村，今天也要回縣城，不如同路。
楚淮對老人家脾氣挺好，也沒啥意見，開了車就過來。
送花小滿去學校的，只有曹國柱和曹奶奶兩個，多了車子里也坐不下。
“楚醫生，你怎么過來了？我們可以去村頭馬路上打車。”花小滿有點別扭，不想上車。
花小滿就覺得挺不好意思，劉奶奶那個大嘴巴嚷嚷的，現在村里都在說她和楚淮的閑話呢，要真談了她也不怕說，問題她沒有啊！到時候沒個結果別人還笑話。
楚淮笑了：“咱倆可是過命的交情，跟我客氣啥。”
“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我那時候小，都忘了。”
花小滿還在別扭，曹奶奶都已經上車坐好，行李也被她二叔放后備箱里擱好了。
“囡囡，你去坐前面，前面不暈。”她奶奶還主動安排。
前面是楚淮自己開車，空了個副駕駛座。
花小滿還在糾結呢，她二叔放了行李，已經一屁股坐曹奶奶身邊，靠門坐著。
后面擠擠也能坐三個人，但顯然那倆沒給花小滿留位置，曹國柱就坐門邊了，花小滿一個姑娘家，還能上去跟他擠？
副駕駛座好歹寬敞，花小滿無奈，只能無視了奶奶的別有用心，坐上副駕駛座，熟練地給自己系好安全帶，免得再讓人幫忙多尷尬。
小車很快啟動，花小滿看向窗外，心里感覺挺平靜舒服。
這個年代的雪還是白色，尤其他們農村，路過一片片田地，上面的雪只是偶爾有人踩的幾個腳印，其他都沒破壞，很有點純凈的銀裝素裹的感覺。
北方的天氣雖然寒冷，但很清爽，天空也是碧藍如洗，幾朵雪白的云彩點綴在上面，美得像是一幅畫。
花小滿盯著天空出神，曹奶奶卻是閑不住，又繼續開啟“查戶口”模式，跟楚淮聊起來。
曹國柱本就是悶性子，無論是老媽還是老婆，女人聊天他都不愛插嘴。
這一路，就這么過去，畢竟她們村子離縣城也不遠，小汽車開的快，二十分鐘就到了。
下車的時候，花小滿也挺不好意思，主動跟楚淮說了謝謝：
“這次，謝謝你了，我奶奶就是閑不住喜歡聊天，你別放心上。”
“沒事，我送你一起去報名吧，之后帶你去我醫院宿舍樓認認路，有不懂的題就來找我。上次答應過，給你補習。”
沒等花小滿猶豫，曹奶奶已經主動回答：
“補習好啊，我家囡囡半年都沒來學校，肯定落下不少功課。我們提前兩天送她過來，就是想讓她跟同學提前學習一下。
小楚你要是有時間，就幫我們家小滿多補習兩天。下次奶奶給你釀一壇酒。”
曹奶奶倒是挺通人情世故，她們釀土酒是一門祖傳的手藝，現在的年輕人都買現成的，越來越少人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