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滿對鄺清仁的話信了八分,但她還是不愿意被研究。
鄺清仁這人,還算豁達,人家不肯,也不強求,只是提醒花小滿:
“我們這些人,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隨時會送命的。你要是有什么發現,及時提醒我。若是能立功,也有任務補貼。”
“好。”花小滿點點頭。
她早就猜到了,在高考之前,夢到的楚淮被人偷襲的場景,她就猜到,鄺清仁和楚淮做的事情,可能很危險。
但花小滿也能確定,他們都是好人,這個基地的警衛都是正規軍,文件也都是半正規化的,她還在楚淮的衣柜里看到過軍銜、獎章。
這里的一切可能稍微簡單,但他們的作用,絕不容忽視。
還好鄺清仁是白天找花小滿聊的,否則她估計都要睡不著覺。
而花小滿也問了一個問題:“楚淮呢?他也有特殊能力嗎?”
鄺清仁笑了:“別說你們只是男女朋友關系,就算是夫妻關系,我也不會輕易泄露秘密。如果楚淮問我,關于你的情況,我也會同樣回答:
無可奉告。”
“不好意思,是我多嘴了。”既然對方嘴巴很嚴,不愿意多說,花小滿也沒多問。
或許楚淮就是功夫好吧,心理學專業水平高,算不算技術人才?這個應該跟特殊能力也沒關系。
反正她也沒看出來楚淮有什么特殊的,就當沒有好了。
花小滿心里有事兒,白天依然堅持給工作組打字,將手寫文件轉錄電腦,期間走神,打錯了幾個字。
還好花小滿也是認真的性子,完成的文件都會檢查三遍,聽說這些東西要傳到上級部門的,出錯就太丟人了。
她從農村出來,心里只有一個樸實的想法,自己的勞動,要對得起別人付的工資。
鄺教授不知道是因為楚淮的關系,還是她的特殊能力,給了她這份很不錯的兼職,花小滿也不能辜負他的信任。
楚淮就有點無奈了。
他的工作,比起花小滿來,有更多的機動性,他可能一個周末的工作量,只需要審一兩個犯人,而真正審犯人的時間,一個人半小時足夠了。
剩下的時間,都是楚淮不斷調整自我的過程。
他的這個特殊能力,也會給他的心里,帶來很大的負擔。尤其是遇到一些心理陰暗的偏執狂,對方的心里垃圾,像是漫天的黃沙,不斷往他身上撲。
就算楚淮彎成了任務,可能也會惹得一身黃沙,心里疲憊不堪。
楚淮上午八點進的審訊室,九點鐘出來,就盯著花小滿出神。
而花小滿愣是能無視他的存在,只管自己專心地打字。都過去半個多小時了,花小滿才從工作狀態出來,看楚淮狀態不太好,從飲水機,給他倒了杯溫水。
楚淮正等花小滿安慰他兩句呢,結果人家倒了水,好像怕打擾楚淮,自己就去了洗手間。
嗯,女人去洗手間比較重要。
楚淮心情沒那么陰郁了,悠哉哉地喝水,打開手提電腦,開始往里面敲文本。
他畢竟年輕,又是大學生,跟鄺清仁的工作習慣不一樣,他已經很快接受了打字這件事兒,否則手寫下來,到時候還要打電腦上,多麻煩呀?
他要記錄下幾個犯人的犯罪經過,也有不少文字描述。
而花小滿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看到楚淮在忙,就躡手躡腳地回到座位上,生怕弄出點聲響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