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家囡囡才不是狗。你想養狗你就去養,我家囡囡你養不起。以前的事兒大家心里有數,就別成天放在嘴巴上。她二叔不見了,小滿不比你緊張?啥時候輪到你咋咋呼呼的。
趕緊洗你的臉去,洗了出來跟我們好好說說。小楚你等下把那個阿蒙的電話撥通,讓他也聽一下,有沒有別的線索。”
老太太說的有道理,劉玉芝不敢頂嘴,她早慌了神,還是老太太冷靜。
其實看到老太太和小滿,劉玉芝緊張慌亂的心,都不自覺的平靜了許多,就算大家有很多矛盾,畢竟是一家人,感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等她匆匆洗了把臉,頭發重新扎了一下,弄的稍微整齊點出來,楚淮已經撥通電話。
也不用曹奶奶問,那邊阿蒙就直接問了:
“事情經過講一下,主要是他失蹤前后,都去做了什么,都見了什么人,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好,我們就是去買火車票,火車站買票比過年的時候好多人,還是要排隊,我們都排到墻根了。
我們就跟著隊伍往前走,還挺順利的,別看隊伍長,半個小時就排到了,我們準備買后天的票。
但是人家票務員說,我們當家的身份證有問題,買不了票。
咋能買不了票呢?我的身份證都買到了,我就尋思著等兩個人一起,他說不用,先買了我的。
然后工作人員說,讓我們先把身份證給解凍了,今天不要急著買票。
這事情咋那么奇怪,俺們當家的也挺仗義,先給我把票買了,還把錢包都讓我拿著,他就拿了幾個硬幣,說是給家里打個電話。
我也累了,就去上了個廁所出來,他不是在電話亭那里排隊,咋就沒人了?
我當時一下子就慌了,就去找,我看得清楚的很,他前面是個穿黑色夾克的男的,那個男的還沒輪到呢,他應該沒打完電話。
我就過去問他前后的人,人家都說不知道,后面那個大姐還說,他自己往外走了。
我心里急得很,找也找不到,就去找了火車站的警務同志,還讓他們發了廣播,喊了我男人的名字,說我在等他。可我等來等去,他就是沒回來。”
說著說著,劉玉芝已經支撐不住,捂著臉,泣不成聲。
“二嬸,先喝杯水吧。”
花小滿給遞過去一杯溫水,劉玉芝接了,原本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開始傾瀉。
“媽,你跟我說句實話,曹國柱他,是不是故意給我買張票,送我回去?他是不是嫌棄我,不想跟我過了?”
劉玉芝把事情前后經過又說了一遍,現在她自己也感覺,像是曹國柱自己走的,不像是被人綁架了。
曹奶奶一聽這話,氣得拍了她肩膀一下:
“胡說啥呢?我們家老二啥性子,你還不知道?他要是真想甩了你,能把那二十萬都給你了?又不是二十塊,這么多錢,回老家都能在縣城里頭買兩三套洋房了!給你干啥?自己留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