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川第一次在莊園和黛爾、杜勒及地勤們跑步。兩個保鏢還騎車跟著陳川和黛爾。
陳川不太會用保鏢,總是為了保護個人**,把他們甩到一邊去,但兩個保鏢也沒說什么。
太陽很好,九月了,天兒沒那么熱了。
陳川的心里卻一團的煩悶,他有點受不了一下子朋友變敵人。就象處荷和子墨,雖說也有矛盾,但是他們是敵人還是很接受不了的。
賺了十幾個億,也沒有使陳川振奮起來。
十幾個億啊。
陳川只是理解了人擁有越多的財富,生活得就越危險。
清晨的莊園綠草茵茵,陽光照著這片富足的土地,噴泉不知疲倦地汩汩地吐著水流。陳川他們經過噴泉時,還能看到水霧形成的彩虹。
太清天尊抓起來了,是不是可以和父母聯系一下呢?
陳川腦子里動著這個心思。
黛爾無所謂地在前面跑著,和杜勒有說有笑。她嬌嫩的身體在陽光下跳動著,就象是一頭小鹿。
杜勒真是沒有憂愁,和黛爾不斷地調笑著。
馬賽的人在莊園大樓那邊,看著陳川他們這一隊人跑步,不時地用法語調笑杜勒。
那群做蝴蝶的女人們正在登上中巴車,離開莊園。
陽光照著她們的頭發,衣裙和裸露的胳膊。
陳川沒有問系統國庫進了多少帳,肯定是不少,但那似乎不是陳川該問的了。
德國太子和圓禮帽的小胡子中年人走了,莊園里作主的就是法國托勒密王朝的太子了。
他還沒有起床,否則他應該在東方情調的客廳里遠遠地看著陳川他們在莊園里跑步。
“陳川,你怎么這么沉默?”杜勒問道。
“嗯,想到處荷和子墨他們,就覺得心里別扭。”陳川說。
“算了,別別扭了,今天晚上我們回紐約城去玩兒吧。”杜勒說。
“沒心情。”陳川說。
“真的沒心情?”黛爾一邊跑一邊回過頭來看陳川。逆著陽光,她的小臉顯得汗津津的。
“沒心情。我真不知道還怎么面對木春子他們。”陳川說。
杜勒倒退著跑著步,對陳川說:“哎,算了。木春子未必對你好,處荷和子墨肯定聽木春子的。你和他們的友誼是脆弱的。你單打獨斗,在這里。你們的系統怎么對待你,我還不清楚呢。”
“我可不懷疑系統。”陳川覺得這世上怎么還是得有個正確。
他只是遇到了復雜。
復雜的神界。
黛爾沒說話,她是中國的女間諜,只需要聽從上面的命令。
而陳川,倒真的成了世間的散人一名。還不是散仙。
系統這時“嗯哼”了一聲。
迷茫的陳川聽到系統的聲音,還是很高興的,甚至高興得杜勒都笑了一下。
“系統,系統,你們是怎么想木春子的?”沒什么,什么都可以問系統,系統總是有問必答,而且思想正確,讓人找得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