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色頭發的空厭卻又回來了,本來是走了的。
陳川還在東方情調的客廳里轉悠,見空厭回來了,站住了,這時,陳川才發覺太初是什么樣的形態,真的是無形的。
空厭對著陳川又跪下了,說:“您的兒子不肯借給我糧草,我只好去弄點能量了。”
陳川說:“你這樣待他,他恐怕是不肯借你的。不過,也沒關系,你去找張焉借,說不定會借出來。”
空厭站了起來,陳川自己卻叫住了他:“你們也需要糧草嗎?”
空厭拂袖而去。
沒想到太初的兒子已藏在了客廳,立時追了過去,身上還淌著血,對著空厭的后身就是一劍。
陳川只覺自己心內一緊。空厭已倒在了太初的兒子的劍下。
倒下的空厭向后一拂袖,太初的兒子也倒下了。
兩個神都奄奄一息。
陳川只覺得他們倆的生命現在都在自己手里。他一使勁兒,整個人進了他們倒下的場景中,也是虛影的,照陳川的理解,應該是出了真身。他過去拿了太初的兒子的劍,不知道為什么,照著空厭就是一劍。空厭就是再大的能為,也受不了正好插進心臟的那一劍。太初的兒子這時立即爬了起來,對著空厭隔空一揮,空厭的能量就源源不斷地進了太初的兒子的身體。
陳川只覺心中大悲。
但他自己卻覺得空厭死了也所謂,而這心中大悲恐怕是太初的感受。
忽然陳川感覺到張焉的意志,那是自己拿著太初的兒子的劍的手。
“唉,張焉,是你要我殺了空厭,是嗎?”陳川喉頭發音問著張焉。
“我哪有那么大能耐,恐怕要你殺了空厭的是別的大的神。”張焉看來也在緊張地看著。
“太初的兒子是你的孩子?”陳川問。
“是。”
“哦,你還和太初交合?”陳川又問。
“啊,呸,我和空氣交合。”張焉啐了一口。
“哦,對了,太初是無形的。”陳川想起來。
這時,一個穿舊式軍裝的神出現了。他一把抱起了太初的兒子。
太初的兒子說了一句:“天天。”
太初的兒子身上還流著血。
雖然是神,血也是紅色的。
這時,這個穿舊式軍裝的英俊的神扭過頭來對陳川說了一句:“是我讓你殺了空厭的。”
他就是天天,是他們說了半天,要掌管東方的天天。
怪不得,沒有殺得了空厭的本事,還想掌管東方是不太可能的。
神奇的張焉,不過,如果是在上天的主持之下生的這些神,恐怕是個個有來頭的。
陳川還虛影地出現在場景里,這時他想走了,畢竟自己的肉身還在閉目緊盯著這里。
這時,陳川感覺到了張磊。
啊,對了,每一次陳川能虛影地出現在場景中,都是有修行的人的幫忙。
陳川不能把張磊賣了,誰知道幫張焉和這些她生的神會不會得罪大人物,陳川還在場景里呆著。
穿舊式軍裝的英俊的神天天把太初的兒子橫抱著,直接飛走了。
陳川看了一眼地上的空厭的尸體,能量一旦被抽走,他的氣質已經不再高遠漠然,普通得如同路人了。
這時,陳川感覺到張磊不再頂著自己,于是睜眼回來了。
是真的出了把真身。
如果不努力回來,還回不來呢。
陳川睜開眼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杜勒。
杜勒看著陳川的樣子,好象是看一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