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川除了會做小周天,也就是張三豐幫著做的大周天,一切只能憑本能判斷,知識在這里不起作用,因為關于修仙的知識陳川是太有限了。
卿即立即要陳川意守丹田,剩下的是他幫著陳川運行。
陳川感覺不好,這么大松手就把自己的身體交給別人了。
“張三豐,你在干什么?”陳川這時問。
“我不是卿即的對手,你叫我也白搭。”張三豐回答得也很不客氣。
“那你關鍵時刻搭救不了我?”陳川問。
“好吧,我問一下上清天尊。”張三豐只好回答。過了一會兒,張三豐才回話,說:“我們斗不過卿即。不過,你自己斗得過。你忘了你有道這種物質。”
陳川搖搖頭,說得怪別扭的。
“好吧,卿即,來吧。”
“你確定?”卿即問了一句。
“我確定。”陳川說。
卿即開始了,既不是大周天,也不是小周天,而是周邊的氣場全被帶動了。陳川不敢輕慢,他的意識緊緊地跟著。
“哦,當年我成仙,就是太初的人這邊幫我做的這個。”張三豐哈哈笑了笑。
周邊的氣場全在一個中心點上了,這個中心點就是陳川的身體。氣場圍繞著陳川的身體旋轉著,不疾不徐。過了一會兒,氣場中出現了一股逆流,卿即急急忙忙地跪下了,想來是太初。
陳川警惕著,太初如果過來占自己的身體,那他得小宇宙爆發。
太初的那股逆流越來越大,最后整個氣場都被逆流帶動,陳川的身體發出了些微的光芒。初時一點,漸漸變得光芒強了一些,又強了一些。
“張三豐,你那時是這樣嗎?”陳川有點焦慮地意念詢問。
“是,是這樣。”張三豐的聲音這樣回答。
暗夜,陳川覺得自己已了悟,知道了自己生前五百年,死后五百年的事情,紛紛繁繁,擾擾紛紛。
還用三個月?這不是已經知道。
因為知道了,自己的心境還變得透徹,忽然厭倦了人間的種種。
人生是沒有意義的?
也許吧,知道得太多了。
卿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跪了,感覺是站著訓陳川:“你這才到哪兒?三個月后你不僅知地上的事,還會知天上的事。”
“我需要修煉到那個地步?你們這些神仙知道這些將要發生的事情,又是怎么活的呢?我知道了,都不想活了。”
“你的命運沒那么糟糕,只是你的財產散盡,一切從頭再來而已。”
“為什么會是這樣呢?我才不想散盡財產。”
“唉,世人哪個想,只是我看看,你是怎樣散盡財產的,哦,你是捐了,最后落了個基金會,每個月50萬人民幣的生活費。嗯,你弄得可比土豪強多了,水平高得簡直可以與香港首富相媲美。”
“可我現在不想捐啊。”
“我不說了嘛,每個月50萬人民幣的生活費。”卿即說完不再說什么了。
為什么還要捐呢?
陳川是想不出來什么人會擠兌自己把財產捐了的。
至少現在是想不出。
陳川的身體的光芒還在微微地增強著。周圍的家具都被微微地輝映著。
陳川有點放心,至少卿即嘴里的自己的未來沒有死。
張三豐嘆了口氣,說:“這就是有家產之累,你才不想修仙。沒有了家產,修仙是最好的選擇。”
陳川無法理解。
至少自己這里的局勢可真不是這樣。太初想著拿著自己成為他,木春子干脆改了自己,張三豐和上清天尊還想著拿自己的那種據說是道的物質。哎呀,理解唐僧啊,人人都想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