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做了什么虧心事?
陳川探究地看了看他。
卻被發怒的逆流遮住了眼睛。
陳川只覺自己也高遠漠然了起來,身體內部漸漸升騰起一個金色的圓球,難道這就結丹了?
傳說中的成丹嗎?
張磊還說他是金丹期呢。
卿即和空厭卻撲了過來,俱說:“太初,太初,您總算成形。”
陳川一下子覺得無趣,還以為是自己的進步。
“我當然成形了,費了我那么大的功夫。”太初的靈魂說。嗯,可能已經不是靈魂了。難道還要成元嬰?陳川的腦子里轉著這樣的念頭。那元嬰是會控制自己的,想到這一點,陳川又有點不高興。
空厭卻哈哈一笑,說:“真沒想到,要太初的轉世修仙還真成就了太初。只是太小了,太小了,又要多久才能長大呢?”
卿即說:“太初能為,誰人能料?也許很快呢。”
兩人競自顧自地高興。
忘了這個身體,他可是陳川啊。
陳川咬牙切齒地要收功了,卻不知如何收起來。身體內部升騰起的金色圓球也正兀自高興,沒有半點要收了的意思。
“張三豐,張三豐,我要收功。”陳川意念說道。
張三豐大概正中下懷,立即幫陳川收了功。
陳川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其實哪能起得這么急。
月光如水。
陳川匆匆地去找張磊去了。
張磊已經從國內回來了。
“張磊,張磊。”靜夜里,陳川敲著張磊的門。
張磊睡眼朦朧地給陳川開了門。他一般是早晨4點行功,所以這時候睡得正香。
“怎么辦,我結金丹了。”陳川一進去就坐在了床對面的單人沙發里。
張磊一臉苦笑,說:“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年結丹嗎?我從小就練,三十多年。”
陳川煩惱地看了他一眼。
“能跟楊銳說一聲嗎?不要讓太初的人拿我恢復太初了。”陳川直爽地說了出來,卻立即聽見腦子里有人罵了自己一聲“傻逼”。
陳川忍了。
張磊立即給楊銳打了國際長途,問他這件事。
楊銳仔細聽了,他那邊是白天,想了想,說:“我們也是在道這一邊的,但總情報部也有支持太初的人,說是純東方,就是不要西方的。我從總情報部想辦法,也有可能會遇到阻力。這樣吧,野戰是完全在道這一邊的,從他們那兒想辦法。”
“野戰?野戰誰?”張磊問。
“野戰誰都在道這一邊。”楊銳說。
“你肯定?”
“肯定。”楊銳說。
張磊放下了電話,看了陳川一眼,說:“楊銳答應在野戰那兒解決你的問題。”
“怎么解決?我能感覺到這個金丹的成長。你們快一點啊。”陳川簡直欲哭無淚。
只這么一次機會,就讓太初的靈魂結了金丹。
張磊看著覺得可樂,笑了笑。
可陳川是剛被腦子里的人罵過“傻逼”的,他可笑不出來。
月色如水,整個莊園大樓里如此靜謐,以至于陳川和張磊在屋里的說話聲在樓道里都顯得嗡嗡的。
外面只有噴泉的汩汩流水聲和值勤的雇傭軍輕微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