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昀欽沒有想到裳蘇這么生猛。
裳蘇一直也沒想到這個傳話還能實時轉達。
這個情況就屬于老板天天都在被下屬罵,然后老板很慫,挨罵就掛電話。
這個下屬很不滿,但也慫,總以為自己電話掛了,自己是偷摸罵的。
這一種奇怪的平衡維持了好多年。
畢竟這個傀儡線結束傳話的時候也沒有提示音。
......
昀欽在自己殿里,仰著頭不讓卑微的眼淚流出來。
隨后大殿下讓人準備了許多姑娘家的衣服首飾,好好的放在了裳蘇的必經之路上。
不就是要點員工福利嗎,我給就是了。
昀欽面目猙獰看著自己的私房錢又少了一大筆。
......
第二天白天,裳蘇端著糕點走到了戰神的寢殿前。
“叩叩叩。”裳蘇敲敲門,里面無人應。
“上仙,裳蘇求見。”
“不見。”屋里冷冰冰的傳來兩個字。
“......裳蘇有要事相商,還求上仙一見。”
屋里頭青裁正忙著幫銘河調理身體,聽著外面一遍一遍的啰嗦,皺了下眉。
“上仙總不露面也是個麻煩。”
他微微側目,看見銘河蒼白的臉,和毫無血色的嘴唇。
青裁知道銘河驕傲慣了,連在他面前也不愿露出多少虛弱傷痛來,就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到一樣。
他一挑鬢間的頭發須子,有些狡黠得意的展現出一個笑容來。
“別的不敢說,只是如何應對美麗的姑娘,本殿下若說世間第二,便沒人敢說是第一了。”
大蛇神仙銘河正是虛弱的時候,不想在青裁身上多浪費力氣,連個表情也不愿意給他,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垂下眼去,長長的睫毛落下一層疏影來,整個人蒼白卻又美麗。
青裁知道他此刻估計正看他不爽,就站起身來準備去開門。
“化形。”
“那是當然。”
青裁一甩袖子,身上的衣服就變成了銘河平時穿的那件,長相發型也和銘河無一不同,只是他笑得燦爛,誰掛上這副表情都是個登徒浪子的樣子。
銘河雙指一指,將一旁的屏風拉過來擋在了自己前面。
青裁聞聲回頭,看見薄紗屏風后隱隱現出銘河的身形來,他將身上自己的扇子甩到了一旁的桌上,整理了一下表情,緩緩的打開了門。
裳蘇等了許久也沒聽見屋里有一聲回應,正在思考對策時,門突然開了。
“何事?”
她被來人嚇了一跳,看見來人是銘河,端著手中的托盤,彎彎腰算是施了一禮。
“見過上仙。”
“這幾日不見上仙出門,裳蘇來給您解悶來了。”
“裳蘇知道上仙向來喜歡這些糕點,特地做了些帶來。”
她微低著頭,神情極為恭敬,白皙細嫩的皮膚仿佛風一吹就破了,此時一陣風來,幾絲黑發掃在她的臉頰上。
銘河盯著她的臉,正看著這幾絲頭發,突然聞到了風吹過來時帶來的裳蘇身上的脂粉味。
“香,倒是不俗。”
裳蘇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面前的上仙銘河說的是自己身上的香氣,臉燒起一陣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