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子連跑帶游的,屬實把辭棉小兔子折騰夠嗆。
難得身邊也安靜起來了,辭棉有點犯困,耷拉著腦袋,垂一下垂一下的打著瞌睡。
銘河和她并排坐在這泥土地上,突然就起身了。
小兔子嚇了一跳,睡眼朦朧的抬頭看著他。
“無事,只是怕你把口水流在本仙身上。”
辭棉沒什么反應,估計是太困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垂著頭坐在那呼呼的睡著了。
為什么她這么累,別的仙怎么一點事沒有?
要記得之前辭棉還做了“兔德地圖”呢。
而且用真身跑的,真的很累,好比我們一口氣跑了二十個八百米,還是不間斷的。
銘河依舊站在那,用眼睛掃視著湖里的荷花。
都長得一個樣,要怎么找得到水波草呢?
他甩袖給了一陣風,風吹過荷塘,碧波蕩漾,根本看不清哪里是否出現了水波草。
而且水波草的形成,對風是否有要求,尚未可知。
辭棉睡得呼嚕呼嚕的,是那種含糊不清的夢囈加呼嚕聲。
這位爺的睡相有多難看之前也不是沒見識過。
銘河突然想到當時在自己府上,暖暖的陽光,空氣中散發著紫藤花的香味,自己看著熟睡的辭棉,給她一個一個續胡蘿卜吃。
現在想想還挺美好的。
他又想起之前守著二殿下睡覺的時候了,他每個月總是會來幾天,睡在銘河榻上的時候總是十分安心的。
終于沒必要像在他自己府上時,提防著來刺殺他的人,也要防著四周的耳目,整夜的輾轉反側,甚至徹夜不眠。
誰都知道二殿下不好得罪,但是王母呢?你敢得罪嗎?
大殿下呢?
一個血統不純的二殿下,和一個正統太子,母親是王母的大殿下,是你你會選哪個。
他總是會突然驚醒,警覺的看看身邊,突然發現這是銘河府上,又搬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對銘河說道:“睡糊涂了。”
有多少仙人前風光,人后整日戰戰兢兢,步步為營,生怕走錯一步就墜入深淵了。
他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渾身還是剝皮般的疼,雖然也不至于太慘,但是離完全恢復也不只差一個水波草的距離,恐怕還要修養月余。
銘河又看向了辭棉,她睡得香甜,頭墜墜的,往后一仰,好像要栽過去了。
大蛇神仙施了個法,墊了一下她的頭。
小兔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如果是只兔子這樣睡得話,還有些可愛......”銘河自言自語說道。
“現在?”
銘河坐在她身旁,理了理她的頭發,整理了一下她的睡姿。
他本想把小兔子的頭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結果手剛伸向她的腦袋瓜就停住了。
銘河不言語了,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起身撣去灰塵。
就等他們鬧夠了回來再一起找吧。
......
“碳烤鷹架,碳烤鷹架,耶耶耶!“青裁開心的嘴里嚷嚷著,甚至還哼著含糊的曲調。
赤菁終于是落了地了,青裁化了人形,手里逮著那只小鷹,美滋滋的正找合適的地方架火堆。
他們也停在了湖泊的盡頭,不過看樣子好像,停留的是在辭棉和銘河反方向的盡頭。
“二殿下哼的是什么歌,有一股子別樣的風情。”
青裁的笑容頓了一下,又繼續笑嘻嘻的扒拉著手中鷹的羽翼。
“沒聽過吧,這可不是天界的歌呢。”
他看似隨意的說著,卻立刻轉移了話題。
“這鷹,太小,怕是不夠咱們吃的。”
二殿下說著,兩手拉住鷹的翅膀,把它整個拉開,展示給赤菁看。
“殿下不必替我考慮,盡管自己吃就好了。”
“得嘞!”青裁開心的像個傻子,咔崩一下擰斷了鷹的脖子,把它穿在木簽子上,用火燒毛,拔干凈了露出了皮肉。
......等等怎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赤菁看著這個死相慘烈的幼年鷹,突然咽了口口水。
青裁余光看見赤菁咕咚一下,手里還不停的拔著毛,嘴里調笑道。
“嘴里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
他四處找找樹枝,架了個架子,拿著串好的鷹,試著夾在架子上,看看這個方法能不能行。
“等著吧,本殿下也不是那小氣的人,等烤一會就香了,到時候你再咽口水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