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井,我要去看看,顏華一定在那里!”
她突然站了起來,裹緊了外袍就往外面跑,念塵沒辦法攔,只好跟在她身后,悄悄施法將她身上的衣服更迭為整潔的一身。
......
辭棉剛剛睡醒,卻發現腦袋后面一只手護住了自己。
她用柔軟的發蹭了蹭,這親昵的行為她倒是覺得熟悉,也對,兔子平日里不都這樣嗎。
銘河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氣,這倒是她從來沒有注意到的。
小兔子小心翼翼抬起身靠近聞了聞,不是酒味,也不是桂花香味,是一種奇特的從未聞過的味道。
她輕聞銘河領口的位置,發現這味道不像是衣裳上的味道,倒像是從身體里沁出來的。
辭棉直起身來,離得是有些太近了,銘河的鼻息撲在了她的臉上。
她倒是呆住了,頭發上墜子輕敲了出了響聲,一時間辭棉注意到了從銘河身體里散發出的那種香氣,鼻息中更為濃烈,又突然反應過來,兩個仙離得好近,近到隱隱的能看見臉上的毛孔,鼻尖就要抵到鼻尖。
辭棉后知后覺的嚇了自己一跳,往后躲閃了一下,眼神慌亂的不知道往哪擱。
她發覺銘河好像沒有醒來,突然膽子又大了起來,辭棉看著銘河微微凌亂敞開的領子,想要替他整理一下,猶豫著伸出手慢慢的搭在他的領口,卻發現自己的臉熱的燙人。
一定是紅透了。
小兔子心里想著,想閉著眼睛給他合上算了,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皮膚。
那冰涼的觸感好像更燙手一樣,辭棉嚇得一下子就把手收了回來。
她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只能又硬著頭皮伸手去扯他的領子,卻突然發現領口露出的一小塊皮膚顏色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
辭棉鬼使神差的又壯著膽子去碰,一碰到又像是怕把他弄醒一樣,連忙把手拿下來了。
許是看銘河沒有醒,她再一次抬起手,用指尖去觸碰那一塊深色的皮膚,順著它一直向下滑。
銘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小兔子嚇得一哆嗦。
完蛋,干壞事被發現了。
“我,我,我就是想把你的領子合上......”
辭棉心虛的說著,好像這個領子被自己越扯越大了。
銘河半睜著眼看著她,氣息好像有一些亂,他看著自己裸露出的那一塊深色皮膚,施法隱去。
他好像精神不是太好,皺著眉頭,唇色有些發白。
辭棉低著頭等著挨罵,卻發現一直沒有動靜,一抬頭就看見銘河皺著眉。
“大蛇大蛇,你怎么了。”
“無事。”
他站起來,把臉上的病容甩手收斂了去,隨著施法唇色也正常了起來。
許是這些天沒有吃草藥,居然昏昏沉沉的睡著了,連障眼法都沒了。
其實在異境里銘河也一直是這樣一副狀態,也多虧了他這個樣子,才沒有在被幻境控制的時候一巴掌把青裁打死。
辭棉看著恢復如初的銘河,心中疑惑,但是還是想了想施法把寶袋變了出來,把水波草取了出來。
“豬兄走的時候沒說要,那這個就給大蛇神仙吧。”
“寶袋他說放在我這,水波草就是我的了,大蛇神仙快吃吧。”
銘河好像有些窘迫,在她面前露出病弱好像格外丟人一樣,但是沒有說話拒絕,也沒有說話接受。
辭棉舉著那一根小水波草,也不敢遞給他,生怕到他手里草就消失了,正在考慮要不要把它直接塞進銘河嘴里,這時突然有幾個黑影竄了出來。
“小心!”銘河說著將辭棉護在身后,辭棉連忙施法把水波草塞進寶袋。
“他們不是來搶......”
這時一個黑影繞后,拿著劍直接朝辭棉飛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