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菁和青裁的戰爭似乎并沒有輕易停下。
或許是因為喝醉了的緣故,今天的青裁格外大膽,屢屢挑戰赤菁的下限。
口出狂言,說話極其讓人不爽。
銘河安靜的看著“打鬧”的二仙,然而實際上如果可能的話,赤菁氣的能把青裁的龍筋抽出來。
在他們旁邊是喝的臉頰紅撲撲,被醉意剝奪了理智的辭棉,她托著臉頰給二人叫好。
銘河靜靜的看著,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吃什么,只是一杯一杯慢慢的啜飲著酒,窗外的喧鬧聲還沒有停歇,煙花的炸裂聲和人群的吵鬧聲不絕于耳,但此刻莫名的讓銘河覺得心靜,是平靜的安詳的。
看著眼前的三個仙,好像那上萬年纏繞不破的孤獨,都像枝丫一樣開出花了。
辭棉注意到了停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皺著眉頭看著正前方,只是因為眼前的世界是模糊的,而銘河卻以為她感到不適,將目光很快的垂了下來。
赤菁和青裁越打越激烈,簡直到了忘記環境的程度,此刻他們唯獨剩下最本能的——拳打腳踢,互相臭罵。
銘河看著潑婦一樣的赤菁,搖搖頭,多少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一直也不知道他酒量這么差,假如他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會不會尷尬到當場自殺。
辭棉此時突然站了起來,對銘河招了招手,然后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赤菁和青裁打的正歡,根本沒有注意到跑出去的辭棉,銘河挑了下眉頭連忙跟了出去。
辭棉小兔子跟中了邪一樣,一直朝外面跑,叫也叫不住,更令人意外的是,銘河如果不動用仙術,連追都追不上。
辭棉飛身騰空而起,一轉身正落在了二樓的房頂上。
她手里還抱著從桌上帶來的那壇子酒,明明是個喝醉的仙,動作卻干凈利落的很。
辭棉的腳自然的疊在屋頂上,懷里抱著酒壇子,看著銘河憨憨的笑著。
銘河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如此,但還是怕她掉下來,也跟著飛上屋頂。
只不過快要落到辭棉邊上的時候,辭棉身形敏捷的向著邊上挪開了。
“大蛇神仙,就在那坐著就可以了。”
“不要,嗝,不要再過來了。”
辭棉一只手對著銘河擺擺,另一個手臂環著酒壇子。
銘河的眼睛中的光芒黯淡了一下,又很快恢復如常。
“好。”
辭棉歪著頭看看銘河,見他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大蛇神仙,你不開心嗎,我把好酒給你喝。”
她用手握住酒壇子的上沿,拿著酒壇子遞給銘河。
銘河搖頭,辭棉卻朝他那靠靠,將酒壇子直接塞進了他的懷里。
“你說為什么我會死呢?”
銘河本來要捧起酒壇子喝一口,卻聽見了辭棉輕輕的說出這句話。
他的動作止住了,又把酒壇子緩緩放了下來。
“什么?”
他以為他是聽錯了,問了一句。
辭棉扭過頭來看著銘河,神態樣子是醉酒的,可是風吹過紅紅臉頰上的大眼睛,看起來卻是格外的清醒。
“如果我不會死,是不是就不用躲著你和長角蛇了......”
她說完低下頭,暈暈乎乎的打了個嗝。
銘河聽不太懂辭棉說什么,但也只是看著她。
“為什么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