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修養幾天便好了。”
青裁覺得這對主仆念念叨叨,估計自己也插不上什么嘴,所以自顧自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將裝了辭棉和小橘的寶袋揣在懷里,思考著現在有了辭棉和月嘯仙君這層關系,這一回是否能光明正大的從異境仙君那要些靈藥來給銘河療傷。
“自從千年前裳蘇用笛聲將您引上來,自此之后就跟在戰神身邊做了您的近侍,如今已是千年,裳蘇也是時候離開了。”
銘河和青裁怎么也沒想到裳蘇這次是來辭別的,心里都不免一驚。
“去哪?”
銘河微微低著頭,臉頰上唯一的一點紅色來自于眼角,長長的睫毛和發白的嘴唇結合這帶著病容棱角分明的臉,有一種破碎但強大的美感。
青裁聽著沒有說話,把玩著手里的扇子,只是這一副扇面不是他平時用的那個了。
“或許回老家?和表姐在天上做了神仙,卻越發喜歡簡單的日子了。”
銘河和青裁心里依舊暗暗的揣測著,大殿下放在銘河府上的臥底,離開了也該回到大殿下府上才是。
出人意料的是,裳蘇格外坦誠。
她一伸手腕,施法現出了手腕上捆著的傀儡線。
“二位上仙該是在想,裳蘇為什么不去昀欽府上。”
“昀欽殿下......我很不喜歡他。”
銘河和青裁很詫異,因為這不像是裳蘇說得出來的話。
裳蘇說完這話就很頭疼,因為隨便一想就是昀欽小的時候追著自己,非得癩皮狗一樣跟著要一起玩。
銘河和裳蘇認識了千年,鮮少聽見她這樣說話。
青裁甚至都因為這個事情上她的反差,為裳蘇增了幾分好感。
寶袋里的辭棉還傻乎乎的到處參觀呢,小橘都聽不下去了。
“祖宗,咱們再不露面,這個女人就把你的心上人都搶走了!”
“啊?”
辭棉有一些疑惑,小橘看著她一臉惆悵。
“算了算了,你也露不了面,我出去!”
小橘撲騰了半天,從寶袋闖了出去。
她化作人形,一落地就指著裳蘇鼻子罵。
“少在這惺惺作態了,當時做奸細,和大殿下說辭棉被擄進魔域的不就是你嗎?”
“現在在這說自己清高,出淤泥而不染了,還不喜歡昀欽這個人,當時告狀的不是你嗎!”
裳蘇被突然竄出來的一個陌生姑娘一通罵,整個人都稀里糊涂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小橘看她這個委屈樣子,氣的人都要發抖了。
“裝,裝,裝,你就裝。”
“那天辭棉的兩個朋友來找我主子月嘯仙君,這個事情也就她和我聽見了,不是你說出去的還有誰!”
此時月嘯上仙剛好進門,正趕著聽到這句話。
“等等,小橘你也聽到了?”
小橘聽見了月嘯的聲音,整個人的氣勢像是被戳漏的氣球,一下子就泄了氣了。
她顫顫巍巍的跑到月嘯身邊,委屈巴巴說。
“我當時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路過剛好聽見了。”
“聽見就聽見了把,你告訴別的人沒。”
小橘打眼看了一圈,發現所有人都盯著自己看,她在心里默默崩潰,怎么還把禍水引到自己身上了。
都怪你!
小橘瞪了裳蘇一眼,裳蘇尷尬笑笑。
“我就只告訴了小少爺,除了他我誰都沒說!”
眾人正看著信誓旦旦發誓的小橘,沒想到鏈條的下一個部分自投羅網。
“爹,你怎么坐在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