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河有些無奈,但是還是善心大發決定救救她。
“爺爺,我們倆去院子里單獨聊會。”
老頭子的笑容又燦爛了起來。
“對對對,你們多呆一會,我老頭子回去睡覺,回去睡覺。”
......
倆人在院子里,一張長板凳,最左邊坐了一個,最右邊坐了一個。
“你騙了人家的錢,你應該去官府投案。”
“和我一起的那兩個人,有一個在地上捂著腦袋的。”
辭棉側過頭看向銘河。
“我知道,他也該去投案,你們都是騙子。”
“他的妹妹真的被富商家的馬車撞死了。”
辭棉被他這一句話嚇到了,先前那副驕傲的模樣瞬間僵住了。
“富商一句話都沒說,甚至不顧哭著撲上來的他,駕著馬車直接從他妹妹的身體上碾過去了。”
銘河將目光對上辭棉的眼睛,略微歪著點脖子,神情冷漠。
“被撞的時候不過是受了些傷,這樣碾過去之后人就直接死了。”
“你能想象到你清醒著被馬車從身上碾過去的感覺嗎?”
“馬蹄聲車輪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辭棉看著銘河的眼神,不寒而栗。
她打了個冷戰。
“那,那你也不能騙人啊,你又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何況那也跟你沒什么關系啊!”
銘河沉默了一會,面無表情的左右看看辭棉,突然冷笑了聲。
“你這種小姑娘,見到個壞人就追上門來,平日里一定是被人保護的很好,才能活到現在。”
辭棉一聽這話驕傲了起來。
“有菁哥哥保護我,誰也不能欺負得了我,至于你,如果哥哥知道的話,一定會和我一起把你綁去官府的。”
銘河一眼就看穿了她。
“若是你那哥哥同意你來綁我,想必也不會讓你一個人來,必定是你偷偷溜出來的。”
辭棉被拆穿,癟著嘴說不出話來。
“我七歲的時候就被父母拋棄了,隨后一直在街上流浪。”
“七歲那年的冬天格外的冷,當時還小什么都不懂,又冷又餓,最后暈倒在了街上。”
“是爺爺的兒子,長順哥給我背回家,給了我一個熱饅頭我才能活到今天。”
“一年前,打仗征兵,長順哥從軍去了,臨走前將爺爺托付給我,叫我好好照顧他。”
“前幾個月偶爾還會有封信件,帶著一些銀子托人帶回來,再后來就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我背著爺爺自己去鎮里打聽,說是前些日子行軍途中遭敵寇突襲,傷亡慘重,或許人是沒了。”
“我為了讓爺爺放心,也為了支持家里的用度,我雖平日里也干些活,幫店里扛東西,打雜,可是店家總是克扣我的月錢,更何況爺爺身體不好總是生病,錢根本不夠。”
“爺爺等不來哥的信件,也等不到救命的錢,迫于無奈我只好開始行騙。”
“當時我親眼看著,說來可笑他們都不避我,我那月錢過一個人的手就少上一些,過一個人的手就少上一些。”
“我恨透了這些人,仗著權勢欺壓別人,而我剛好遇到了和我一樣痛恨富商的兩個人,所以我們組合起來,一起騙這些富商的錢。”
“我知道長順哥可能回不來了,爺爺也時日無多,只好每個月假裝長順哥來信,寄來錢,逗逗爺爺開心,能安心的無遺憾,沒那么痛苦的離開人世,了卻此生。”
辭棉聽著這故事,搖搖頭。
“可是你還是騙人了,你不光騙了富商的錢,而且你還騙了爺爺。”
“而且你們敲詐的這些富商,其實都是什么都沒做錯的,要是真的遇上當年那個壓死妹妹的那個馬車,你們早就直接死在街上了。”
“既然殺一個對他們沒什么區別,又怎么會給你機會讓你們去訛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