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河在地方小縣衙蹲了幾天牢,今天到日子了,被放出來了。
臨出門前,那個負責看管銘河的衙役對著銘河搖了搖頭。
“兄弟,你說你長成這個樣子,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
銘河本身話也不多,被這個陌生男人突然搭了這么一句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這.....姑且也算好話吧。
銘河點點頭,朝著這大哥客氣的笑了。
那衙役突然靠了過來,表情有些神秘,往銘河手里塞了一張紙條。
“兄弟,你看哥這長相,知道哥旁的時候是做什么的不?”
他對著銘河會心一笑,銘河看著他非常肉實的臉,腦子里還真的認真想了很久。
“你要實在是想女人,就跟哥混,還能撈到點外快花花。”
......
銘河看了看手上的紙條,上面寫著極其潦草的一行字。
劉媽媽男子坊。
地址,柳芳街西路口花尾巷子左拐。
......
這地址聽著就不是個好地方。
銘河實在是不善于跟人交際,而且他著急回家看看爺爺,所以就把紙條塞進袖子里離開了。
銘河回到家中,在破茅屋看見還算滋潤的爺爺,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爺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最開始銘河還以為是爺爺知道了,自己因為耍流氓被抓進了牢里,稍微還有點心虛。
后來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這老頭喜滋滋的。
“三十三了,稍微有點大。”
爺爺在一旁喝了口茶沫子沏的茶,突然慢悠悠的說道。
銘河最開始還反應了一下,什么東西三十三,后來突然想起辭棉說的胡話了。
說起來現在銘河還不知道辭棉的真實名字,只知道她叫張二狗。
辭棉也不知道銘河的名字,應該就知道他叫小河和大狼。
“嗯......”
銘河敷衍的嗯了一聲。
“俗話說的好,女大三抱金磚,張二......張姑娘三十三,能賺個小金屋呢!”
銘河有些無奈,為什么爺爺這么盼著他找媳婦。
“爺爺,銘河雖記不清自己的真正年歲,但是也不過十五六。”
“哦哦哦。”
老爺子倒像是不太在意。
“那......”
“三十三減去十五等于十八......嘿!”
“三六一十八,十八塊金磚呢!”
“哈哈哈我老頭子頭腦還算清楚吧!”
銘河:......
這兩天為什么這么迷幻又無語。
銘河覺得家里實在是呆不下去了,決定去外面走走散散心,去集市上買些吃食回來,烤雞烤鴨鹵肉香腸什么的,甚至還可以買點小酒,爺爺雖然身體不好,但是總是饞這一口。
他上了街,因為茅草屋的位置實在偏僻,去鎮上的道路非常的少,走著走著銘河就想起來那天走在身后,拽著自己的衣袖。
自己本來就多余發那善心,還被這張二狗姑娘坑害的那么慘,險些名節不保,流落柳芳街西路口花尾巷子左拐劉媽媽男子坊。
人總會在沒事干的時候,突然想起尷尬的事情,然后把自己尷尬的不行。
最后只能化為一聲長嘆。
“哎——”
終于算是過了道路到了街上了,銘河特地還躲著那條小巷子走的,買了點臘肉,還提了一壇子酒。
好巧不巧剛好碰見二虎和三豹從隔壁館子吃完出來。
倆人有一種干虧心事被逮了正著的感覺。
好像是學堂上測試寫小紙條被先生剛好抓到,又好像是你去別人家偷李子,剛好趕著人家一手抓著雞,一手提著刀,一臉詫異的在門口看著你。
此時你怔愣了,因為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么幸運,是殺雞儆猴里的那只猴——你從沒那么希望自己是一只猴,你本想拔腿就跑,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走不動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