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
辭棉改口道。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辭棉依舊沒什么精神,半張嘴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赤菁十分認真的朗讀道。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赤菁看著伏在桌上的辭棉,眼神和聲音都變得溫柔起來。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一詩終了,赤菁放下書臉上帶著微笑,明顯還沉浸在詩詞中,久久不能回到現實。
先生對于詩詞的感受總是強烈敏感異于常人的。
“辭棉,你對這首詩的感受是什么?”
赤菁輕聲問道,生怕打破了辭棉對于詩詞的美好幻想。
而辭棉終究是和赤菁不一樣的。
“荇菜是什么菜?”
“好吃嗎?”
“世界上真有那么好吃的菜嗎,吃不到還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這也太神了吧,赤菁哥哥,有時間咱們一起去采一點吧!”
赤菁:......
辭棉,不愧是你。
赤菁從無語中久久不能平復出來。
一時間他覺得辭棉和銘河的事情,他也不用太過擔心了。
畢竟辭棉這個人,無論是哪個時候,哪個狀態,依舊是離不開吃。
如果她有天賜的良緣,那良緣必定是位大廚。
赤菁想到自己現在天天給辭棉做飯,和一個廚子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心理上突然好受了許多。
“這首詩講的是一個年輕男子遇到了心儀的女子,想念使他輾轉難眠,每一天都想著如何去追求她。”
“小伙子用奏起琴瑟來親近美麗賢淑的心上人。又用敲起鐘鼓來取悅她。”
辭棉聽著赤菁的話,思考了一會。
“所以這一篇跟荇菜有什么關系?”
“害得我白高興了。”
......
赤菁習慣了,心理素質很硬,很快就恢復過來了。
他決定避開這個話題,一定要遠離美味荇菜。
“對于這個內容你還有什么疑慮嗎?”
辭棉看著格外正經嚴肅的赤菁的臉,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朱菁哥哥。”
“怎么了?”
“你說這世間情愛到底為了什么?”
“你看他明明想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天天又是奏琴又是打鼓,那姑娘也不為所動。”
“這小伙子還寫詩哀嚎,分明都是痛苦嘛,為什么還非得逮著情愛不放呢?”
辭棉搖搖腦袋,赤菁看著她,臉上帶著笑。
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呢。
“要是我,天下姑娘那么多,我就換一個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