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您拿著,我們一直也沒給孩子買點什么,馬上他就要自己出去.......”
“哦,是跟您一起去修煉了,我終究還是放不下心,這些錢您拿著,只希望您能多照顧照顧我們興順。”
“這孩子打小就懂事聽話,別的孩子,就比如我們家的興旺,又作又鬧的,他就從來也不這樣。”
“什么事都做的有條不紊的,活像個小大人,您拿著您拿著,就當......”
“就當我孝順您老人家的。”
男人遞了一個荷包過來,辭棉沒打開看,但是憑著接過來的手感,想必里面的錢不少。
至少對于一個這樣的家庭,就算全是銅板,想必也廢了些氣力存。
男人看見辭棉接過了荷包,臉上笑容緩緩蕩漾開,像是湖面上的冰化開了一樣,表情漸漸的舒展開了。
“您拿了就好,您拿了就好,只是還望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我夫人——”
他說著說著,說到后半句好像有些難為情一樣,頗為憨實的撓了撓腦袋。
“興順啊,你也不要怪你娘,她也是為了你好......”
他說了半句,最后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了。
“都怪我,當時怕她不肯留下你,所以就說你是我和別的女人的孩子了,怪我腦子笨,害你被你嬸嬸這樣對待——”
小銘河沒有對男人的話做出什么反應,辭棉倒是深深的無語了。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那個女人對小銘河這么狠,原來是你這個男人,胡亂的說話。
有一說一,辭棉覺得如果未來自己的丈夫,哪一天突然領回來一個孩子說是自己的私生子,小銘河都不一定能活到今天。
當然不光是小銘河活不到今天,其實這個男人才是最危險的,有望當晚喪命。
.......
女人帶著個干癟的包袱出來了,遞給了男人,又由男人遞給了小銘河,給他好好的背上。
辭棉聽了男人一番話后,對女人的印象有了些改觀,連態度都和藹了許多。
兩人離開,小銘河對自己的父母親,也就是叔叔嬸嬸拜別。
小興旺并沒有出來,小銘河似乎也在等他出來送別,男人看出了他的意圖解釋道,小興旺年紀太小了,怕他看到哥哥走了一直哭鬧的不放他離開,所以就讓小興旺一直睡著,也沒叫他起來。
小銘河點了點頭,看起來也不是太在意,這小娃娃多少是有點過于少年老成了。
小小年紀,嬰兒肥還掛在臉上,嘴唇嘟嘟的,長得像一只哈士奇幼崽,明明一副狼的五官,卻長在了小狗狗的臉上。
就這么個小屁孩,六歲上下,天天板著個臉。
辭棉沒多說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最重要的是快點把小銘河帶回去。
兩人告別離開,辭棉攥攥懷中的荷包,等回去一定要看看這里面有多少錢。
以前可以不好錢,在林子里當兔子也用不到錢,在天庭當神仙更用不到錢,但是上一世自己實在是窮怕了,都窮的吃不起飯找不到出路了,差一點沒地方住。
說起上一世,辭棉突然想到了很多事情。
比如說,上一世碧落玉泉送給辭棉的金磚去哪了?
當時自己處在動亂之中,每天只顧著抱著琴到處跑,而且當時不太覺得這是什么值錢玩意,因為當時的她覺得,再有錢的主也不至于用金磚結賬。
那可是金磚啊,不是那種小金磚,是半塊大板磚的金磚。
應該是當時,沒當個事,隨身帶著不方便,當時遇到碧落玉泉的時候,在馬車上趕去銘河營帳的時候還抱著那塊磚來著,之后放哪去了呢?
以前可能用不太上,不過以后要養孩子了,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還要一個問題,我死的時候穿的紅嫁衣來著,怎么現在活了身上還是這黃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