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棉單獨打狐妖自然是綽綽有余,不過這狐妖似乎做足了功課,或許也是尋思明白了,開始靠本能攻擊辭棉。
狐貍與兔子——雖然辭棉并不是一只嚴格意義上的兔子,但是在人界做兔子的時候是很真情實感的,該怕的動物都怕過,吃兔子的狐貍自然也怕。
她一邊和狐妖打斗,一邊在心中默默的告訴自己,自己只是一塊白玉兔子,她吃不了自己,就算只是咬一口也咯牙。
但是心底上那種恐懼依舊無法消去,意識上越來越薄弱,靈力依舊充沛,只是越來越感覺攻擊不到點子上了。
居然會變成這樣.......
真的是倒霉透了,或許自己這輩子就要涼在她手里了吧,希望下輩子,她能多穿點衣服.......
辭棉的意識逐漸渙散,突然聽到了一聲琴響。
這琴聲非常熟悉,乃至于只是一個音響,就讓辭棉瞬間恢復了神智。
“銘河?”
辭棉有點錯亂。
不,這不是,這琴聲......
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了過來,辭棉越發的覺得熟悉。
這樣的琴音世家唯有赤菁能彈的出來,是他在幫自己!
辭棉清醒了過來,狐妖被音樂分走了神,誰料辭棉突然清醒過來,揮劍朝著狐妖的頭砍去。
狐妖回過神來,化身為原型躲閃,費力一溜煙逃走了。
“什么東西,打不過就搞陰的。”
辭棉罵罵咧咧的拍拍手,將劍收了回去。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對了,赤菁,豬兄。
自從這一世開始,我還沒有見到過他,或許他是一直為了上一世的事情掛懷。
辭棉想起自己上一世那副氣憤的樣子,簡直是覺得當年的自己喪心病狂,大有回觀自己黑歷史的感覺。
他沒有錯,錯的是自己,瞎了眼得了失心瘋,非得和自己的大仇人談戀愛,還搞私奔那一套。
在小竹林和赤菁天天呆在一起多好,還自己吃自己的醋,真的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琴聲戛然而止,辭棉連忙順著自己記憶的琴音方向尋去。
“豬兄,你在哪,我想要見你。”
辭棉找了半天又喊了半天,但是什么也沒有找到。
或許豬兄是不想見自己吧,如果是辭棉經歷了這樣的事,說不定此時要比赤菁更恨自己呢。
她失魂落魄的走回家,剛到家門口就看見小銘河鼻青臉腫的蹲在門口。
他似乎是聽見了腳步聲,抬起頭來,見到是辭棉,立刻揚起了笑容,快走了兩步,步伐突然放緩了起來,表情也控制住了。
“師傅,你回來了。”
“嗯。”
辭棉此時腦子里都是自己和赤菁的事情,沒有留神看小銘河,也沒有想小小的他,到底是怎么將一個村的人強制帶回去的。
辭棉在前頭走著,小銘河在身后跟著,辭棉太高了,或者說小銘河太矮了,不能看穿她在想什么,也似乎除了她身上的鵝黃色衣料以外,什么也沒有真的看見過。
“師傅。”
辭棉沒有應聲。
“我就只有你了。”
小銘河望著眼前的背影說道,他跟的太近了,或許這樣才能覺得更親近一些,可是越跟得緊,眼里就越來越盛不住這個人了。
辭棉聽到這話腳步頓了一下,轉過身來,此時她才看見小銘河鼻青臉腫的,渾身都是傷。
她皺著眉頭彎下腰看著他本來細嫩的臉。
“你這是怎么了,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小銘河罕見的笑了,搖了搖頭。
辭棉的腦袋飛速的運轉,想到了自己給小銘河留下的那個任務,難道.......
他才是個多大的孩子,被那么多大人,下最狠的手去踩他去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