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師傅不希望我出現,我也會繼承師傅的功法,收徒將它延續下去......”
銘河真的是個內心無比脆弱,又小心翼翼的孩子。
辭棉總覺得他是個孩子,雖然他已經比辭棉高了很多了,甚至有時候會站在太陽前面為她擋光,那又高又大的影子完完全全的將辭棉遮住,一點都曬不到。
她看著這張臉有些錯亂,無論是對于天界那個臭臉的戰神,還是上一世薄命的新郎,復雜的情緒在一瞬間涌了上來,全部都變成目光匯聚在這張臉上。
辭棉伸出手摸摸他的頭,什么都沒有說。
兩人安靜的走了一會,辭棉再一次回頭張望的時候發現了驚喜。
“你看,后面那個人,是誰?”
辭棉笑著朝身背后的樹干扔了一顆石子,樹后那個衣角突然往里縮了縮。
銘河的表情看起來倒不是很開心。
“等等,他怎么沒騎馬啊?”
“我賣了。”
“給他交了一天的房錢。”
.......
原來如此。
辭棉看著身旁的銘河,心情極其復雜。
這個男人可千萬不能惹,也別指望他能好心。
就在辭棉在這思考的時候,銘河突然跳上馬,一攬辭棉的腰將他抱在身前。
辭棉手中還牽著自己的馬繩,人還沒緩過勁來,銘河就已經將她手中的馬繩抽出去隨手放下了。
“哎,我的馬!”
“你干什么?”
銘河一揮動韁繩,馬匹飛速的奔跑著。
“師傅心疼師弟,給師弟留下馬匹,好讓他追上來。”
銘河的馬實在是跑的太快了,看了平常和自己還有李興旺趕路的時候,很是收斂,這馬跑的簡直跟瘋了一樣。
辭棉簡直嚇得發抖,嗖嗖的冷風刮過臉蛋,驚得人雙下巴都要擠出來了。
她被銘河環在懷抱中,怕的拼命的朝著銘河的身上貼。
銘河抿了一下嘴唇,不知道是出于怎樣的心情,馬匹跑的似乎是更快了一些。
跟蹤到一半的李興旺突然傻了眼,不知道為什么這倆人瘋了一樣的跑了。
他詫異的超前走著,看見辭棉的馬正在原地安靜吃草。
“不必太過著急,之前和星云鎮的劉家說的是后日才到。”
“照這個速度,我們今晚就該到了。”
銘河目視前方,眼神越過了辭棉的頭頂,但隱約的能看到一點辭棉一彈一彈的頭發,發簪也隨著節奏一聲一聲的響。
“剛好打它一個措手不及。”
辭棉愣了一下,隨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話聽起來倒是挺幽默,不像是銘河能說出來的話。
“怎么了,師傅?”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有些進步。”
辭棉等了好久,銘河都沒有說話。
冒著生命危險回過頭去,卻看見這位壯漢的臉和耳朵尖都紅了。
看著挺冷漠無情一個男人,一夸就跟個小孩子一樣,還害羞了。
銘河用胳膊曲了一下,將辭棉的腦袋推正。
“師傅小心為好。”
“嗯。”
辭棉裝作端莊的嗯了一下,隨即一直偷笑。
怎么覺得有點可愛?
李興旺騎馬的技術遠不如銘河,所以估計一直也追不上了。
這貨是個十足的自信笨蛋,干啥啥不行,學什么都學不好,但是總是充滿信心。
比如說暗殺辭棉這個事.......
他叫了辭棉十多年的老妖婆,就沒想過毒藥毒不死妖怪嗎......
但凡動點腦子,也不至于這么冒失。
“星云鎮也是妖怪吃孩子。”
銘河冷不丁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