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最終在鎮長家住了下來,等待今夜天黑之后抓住狐妖。
“你們就住里面那間,正好你們小兩口出門捉妖也方便。”
鎮長的夫人正為兩個人引著路,指著里頭的屋子說道。
“夫人........我們,我們不是......”
她見辭棉羞愧難當的樣子,笑著擺擺手說道。
“我都懂,我都懂,你們修仙人啊,不興這么叫。”
“都叫什么......道侶?”
辭棉嚇得連忙擺手。
“不是的不是的。”
銘河將她拉住,點了點頭。
辭棉詫異的回頭看向他。
這孩子怕不是對道侶有什么誤解。
鎮長夫人沒有繼續延續這個話題,引著兩人進了屋,把給他們加的被子拿了過來。
辭棉想要上去幫忙,但又決定無從下手,最后就跟銘河在夫人身后嘀嘀咕咕了起來。
“你為什么應下來了?”
“師傅恕徒兒冒犯,只是應下來能省很多事。”
“那,那咱就真睡一個床?”
辭棉有些激動,但是還努力維持著極小的聲音說道。
鎮長夫人整理著被子,聽著二人說悄悄話,又聽不清在聊什么,只覺得兩人感情好得很,如膠似漆,一臉磕到了的笑容。
兩人朝夫人致謝后,夫人就離開了,兩人呆在屋子里無比的尷尬,本來都各自調息打坐,結果一個比一個心浮氣躁,所以最后干脆決定一起去鎮子上逛逛,熟悉一下情況。
鎮子規模并不大,甚至銘河和辭棉剛來到這的時候,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
想當年,也有這樣一個小村子,一樣的樸實尋常,家家安居樂業,只是在一天夜里就化為一片墳場了。
連辭棉都受到了很大的震撼,自然知道銘河心中難受。
辭棉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以他這樣的性子,直接安慰恐怕還讓他尷尬。
“幸虧興旺沒來,要不然他要多難過,你還好嗎?”
辭棉想用這句話間接的表達自己對銘河的理解,但是銘河的神色有些古怪,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
兩人在鎮子上繞了繞,討論了一下晚上妖怪最可能從哪個方位出現,如何快速察覺,再快速沖出來。
很快就到了夜里了,辭棉先是和銘河一起跟鎮長一家吃了晚飯,飯菜很香,可以說是盛情款待十分豐盛了。
晚飯后,兩人回到屋子里,起初銘河坐在凳子上,辭棉坐在床上,但是后來辭棉總覺得自己這樣做好像在欺負他,所以就讓銘河做到床上來,自己站一會。
銘河見她站著也不肯坐,最后搞得兩人都別別扭扭的,誰也沒舒服休息一會。
最后的最后,兩個人還是一邊一個安靜的打著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次可是不犯困了,又剛好打坐能將外界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
過了很久,辭棉正端正的坐著,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劍在微微的顫動,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若有若無的妖魔氣息。
“銘河,來了。”
辭棉睜開眼睛,在黑夜中好像隱隱的有一道光。
因為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也怕干擾了感知,所以兩個人并沒有點蠟燭。
“離這不遠。”
辭棉豎起耳朵,聽了聽聲音的方向,又循著妖魔氣找出門去,銘河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