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辭棉?”
......
兩人夜間還是隨意在樹林里將就了一夜,不過好好吃了頓好的。
銘河打獵,辭棉說他費事,施法變出了一大堆吃的。
結果銘河烤制的鹿肉,辭棉吃的比誰都香。
辭棉吧唧吧唧啃著鹿腿,突然彎眼眸對銘河笑道。
“鹿肉。”
銘河微微一愣,隨后會了意。
“這一次是真的鹿肉。”
“我知道我知道。”
辭棉被這個格外容易認真的銘河逗笑了。
“你說我們要不要履行上一世未了的心愿,在鬧市中安家,聽曲斗蛐蛐,茶樓聽先生說書,餓了就去街上買大肘子。”
銘河本來聽的格外認真,忽然聽見一句大肘子,變得就有點哭笑不得。
“好。”
“師傅。”
銘河突然喚道。
辭棉本覺得這個稱呼可能不夠親昵,可是聽他這樣暖融融的叫著,覺得這個稱呼倒是更勝別的。
“怎么了?”
“我對你來說究竟是誰呢?”
他沒頭沒腦的問了這么一句,辭棉愣愣硬是聽懂了。
“你是眼前的你,不是那個回憶里的銘河,比起所有我更喜歡當下的你。”
“師傅也會跟以前的我,還有以后的我說這種話嗎?”
辭棉微微皺眉,見這小屁孩自己和自己吃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是之前的你,現在和你在一起的是現在的我,未來跟你在一起的是未來的我。”
“所以一個你分了一個我,每一個都是不同的,你也不用想這么多。”
銘河或許是覺得有一點敷衍,抿了抿嘴唇沒有再說什么。
辭棉笑出了聲,覺得眼前這個充滿稚氣的銘河,真的是之前到現在遇到的最可愛的一個版本了。
“我是說真的,在天界的你雖然沉穩,也十分靠譜,但是過于冷漠,很有距離感,好像所有的事情只被深埋在心中,誰也沒辦法了解一樣。”
辭棉又仔細回想了回想。
“上一世,一般般可愛吧,終究是道德上有些缺陷。”
銘河看著一本正經評判的辭棉,心中有一股奇怪的感覺,不過總歸是在夸自己,應該還是要開心的。
“這一世就對我很好,而且很是忠誠,也不會違背我,也不會欺騙我......”
辭棉掰著手指頭數著銘河的好處,忽然覺得這么說,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只是需要一個乖巧聽話的小玩偶。
她慌亂了一下,發現銘河依舊那樣飽含笑意的看著她,于是就不再說下去了。
“所以我們要不要按照上一世說的做?”
“你要是在意,我們不那么做也行。”
銘河點點頭,轉而又搖搖頭。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脖子不舒服嗎?”
銘河哭笑不得。
“我是覺得,在你身邊就好,在師傅身邊就好。”
辭棉聽到了銘河的答復,迅速的展開了對未來的幻想。
“到時候就不像現在這樣,弄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以不用法力,開一個小學堂,我教教孩子們讀書,舞刀弄劍的也行。”
銘河先是想到了她說的生活似乎是和赤菁共度過的,又想到了一些別的什么,表現的不是很開心。
“怎么了?”
“那個......”
“要是你收徒弟的話,能夠不收男徒弟嗎?”
“啊?”
“師傅又不會老,要是我以后年老色衰,人老珠黃,師傅再故技重施......”
銘河的話戛然而止,辭棉眨了眨眼睛,突然領悟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