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棉聽得一聲呼喚,回過頭去朝著門外張望,隱隱的見一身影立在門前,敲了兩下門。
她看了看赤菁,赤菁也將目光投在門外。
“我去開門吧。”
赤菁說著起身去開了房門,門外站著個神色倉皇的男子,拿黑紗遮面,頭帶一個大斗笠。
他看了一眼赤菁,隨后朝著屋里張望,在看到辭棉之后緩緩摘下了黑紗,也不等赤菁準許,就神色慌張的走進屋掩上了門。
“太好了,你們都在。”
銘河連忙坐到椅子上,絲毫不生分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隨后一飲而盡。
辭棉見他如此自來熟,心中暗暗吐槽,也不敢大意,連忙站起來離銘河遠遠的,跑到赤菁的身邊去了。
銘河看了眼匆匆躲開的辭棉,又看到赤菁一直盯著自己,連忙說道。
“你們這些天還好吧,我不知道為什么,最近一直被人追殺。”
“我唯恐這件事情我再拖累了二位,此刻特地回來看看。”
辭棉心中很是無奈,這家伙如今來了,這不是上趕著等死呢嗎?
就依照赤菁的性格,他若留下來都活不過明天。
“我們沒事,倒是你現在來了,萬一你的那些仇家再來連累我們怎么辦?”
辭棉也說不上來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許是不忍心銘河死的這么早,又或許是沒做好準備殺死他,所以就說了這么句話,想要趕他走。
銘河看向辭棉眨了眨眼睛。
“姑娘說的有道理,既然現在你們都沒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赤菁看破了辭棉的想法,但是并不甘心大好的機會就這樣溜走。
“等等,少俠留步。”
赤菁將剛剛起身的銘河叫住,銘河有些訝異的看著他。
因為從最開始的時候,銘河就覺得眼前這個人對自己不是很友好,搞不明白為什么現在突然把銘河叫住了。
“你既然已經和我們見了面,我們也就和你脫不了關系了。”
“比起各奔東西,倒不如聚在一起,互相幫助。”
銘河先是愣了一小下,隨后笑言道。
“仁兄說的有理,既然如此我就留下了。”
辭棉眼瞅著事情要壞,連忙兇惡的恐嚇道。
“我倒是覺得沒必要,你一個捉妖師,總往妖精身邊湊什么啊?”
“難道害怕我們出事是假,想要殺我才是真?”
銘河有些慌了神,剛想要解釋,就見赤菁將辭棉攔下了。
“兔爺,我倒覺得這位兄臺不像是這樣的人,暫且讓他留下吧。”
辭棉偏過頭來,見赤菁邊說邊跟她使眼色,她就知道自己拗不過他,更何況殺死銘河本也是為了自己,不應該只讓赤菁費心。
“好吧,那就留下。”
辭棉說著,心里覺得越發的混亂了,再次看了銘河一眼,扭過身去,倔強的離開了。
“我回我房間了。”
........
辭棉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坐在床上,有些魂不守舍。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件事情。
她思考了半天,覺得不如將自己先捆在床上,這樣說不定自己就不會受赤菁控制,半夜去刺殺銘河了。
“可是這樣多對不起豬兄啊,明明他是為了我才這樣費心費力的。”
辭棉越想越糾結,心里總覺得銘河也沒做什么,不該讓他白白的死掉,另一邊有覺得,自己死了就是徹底死了,何況殺他保自己已經是自己能夠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夜里。
辭棉用繩子將自己捆的結結實實,此時正躺在床上香甜的睡著,突然她睜開了雙眼,目露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