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太叔歲歲躲得快,就被唾在臉上了。她臉色發青地瞪著雪嬤嬤。
雪嬤嬤也不甘示弱,冷笑地盯著她,嘲諷道:“就你這本事,也就能欺負欺負沒有反抗之力的我了。那對狗男女當著你的面打你的臉,你連個屁都不敢放!”
“你閉嘴!少給我使激將法,我才不上你的當!還有,他們做什么干我屁事!”太叔歲歲惡狠狠地道。
雪嬤嬤嫵媚一笑,滿眼譏嘲道:“呵呵,是不關你事還是你根本沒那膽子管?真是可憐喲。想當年你也算是仙門貴女,是那慕容三少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可惜如今,人家解個毒都瞧不上你,早就和新歡你儂我儂了。我要是你啊,直接就在這找棵樹吊死算了。哪還有臉活著啊?”
“你!……不想挨打就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太叔歲歲氣怒地吼道。
雪嬤嬤只是呵呵冷笑不止。
太叔歲歲捏緊拳頭,在原地轉了好幾圈,終是下定決心去看個究竟。
哼,大不了長針眼!她才不怕!
她解下自己的腰帶,將雪嬤嬤綁在了一棵粗壯的樹干上,狠狠地盯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這才躡手躡腳地朝白紗覆蓋的地方走去。
這段距離并不算很遠,太叔歲歲走完時卻滿手都是汗。
她搓了搓手,輕輕扒開一層層白紗往里看,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瞪得非常大。
此時,白紗帷帳內,斛律畫畫指尖用力,狠狠碾碎了那縷從慕容年年眉心抽取出來的媚.毒,之后大大松了一口氣。
她白玉般秀美的一張臉上滿是汗水,正拿了一方素帕輕輕擦著。
慕容年年也收了運功的雙手,吐出一口濁氣,慢慢睜開了眼睛。
斛律畫畫看著他,笑道:“毒已經解了。阿年,你感覺可好?”
慕容年年點頭,笑答道:“好多了,多謝畫畫。你還好吧?”
“不礙事的,就是身子有些虛。許是法力虛耗過度了。”
說到這里,斛律畫畫皺著秀眉,嘆了一口氣道:“阿年,你可知,這是我狐族最厲害的毒,名為‘眼兒媚’。只有媚術極高的族人才能煉制出來,而且還需諸多天材地寶輔助。這妖孽天資當真不錯,可惜了,她背后必是有高人。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么便只能……”
她沒有再說下去,一雙美眸中卻滑過一抹殺意。
這是她們狐族之事,慕容年年不好插手,便只笑著扶起她,道:“別想那么多了,畫畫,你現下最重要的是好好打坐休息,盡快恢復法力。”
斛律畫畫不由笑了,輕輕點了點頭。
只見她手掌一揮,漫天的白紗紛紛鉆進她寬大的袍袖之中。
本來扒著白紗往里瞧的太叔歲歲一個沒穩住,直直地摔了下去。正巧摔在斛律畫畫和慕容年年兩人的面前。
她愣愣地望著眼前一雙白緞面繡金絲五爪菊的女繡鞋和另一雙黑底蓮紋男式皂靴,尷尬地想把臉埋進泥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