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絲毫沒有辦法。只能將孟疏疏送回了他的房間。
這兩日,太叔歲歲幾乎看不到花非花和白宸的影子。
花非花總是待在東方潤房里,加上聆風,三個人天天不知在說些什么,極少出門。連膳食都是岳飛云著人送進房內的。
白宸則是被慕容年年派去給斛律畫畫打下手了,畢竟她要和岳飛云商議剿滅化龍島的計劃,有一些事情需要提前做好準備。
于是,太叔歲歲便十分清閑起來。之前還有孟疏疏和她說說笑笑的,如今他似是真被嚇著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太叔歲歲也不好再煩擾他,只囑咐他多多休息。
至于她自個兒,為了躲開同樣很閑的慕容年年,這回去了船尾。悄悄地坐在地上,白天看著海水波濤洶涌、浪花飛濺,夜晚就瞧著天上的點點繁星發呆。
然而,慕容年年顯然沒打算放過她。
于是這一日夜里,兩人在船尾狹路相逢了。
船尾欄桿頂上掛著一盞漁火,閃爍著清幽孤冷的光芒。除了這一點光,遠處的大海像是被罩在了黑暗里,漆黑一片。
慕容年年瞅著她,微微露出一抹清冷的笑,道:“怎么?這兩日一直在躲我?”
太叔歲歲暗暗翻了個白眼,悶聲道:“想多了吧你。我只是喜歡一個人待著,清清靜靜的。某些人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見,就該躲遠點,何必來討人嫌?”
自從那日慕容年年故意嚇唬孟疏疏,還借此暗暗警告她后,太叔歲歲之前對他的一份謝意再次被消磨掉了。
現下她只希望兩人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要招惹誰。
畢竟慕容年年是星海間的星主,慕容家未來的家主,更是仙后的心頭寶,他若想以勢壓人,實在太容易了。
即算自己的好友孟疏疏被他嚇得不輕,他們也無處訴苦。
慕容年年見她皺眉躲避不及的模樣,不由輕輕冷哼了一聲,道:“我只是想來提醒某些人。別仗著有一塊仙靈玨,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去化龍島,就憑你,還不夠資格。”
太叔歲歲聽著他嘴里吐出的盛氣凌人的話,不禁磨了磨后槽牙,冷笑道:“你管我夠不夠資格!反正我都已經來了!船還能往回開不成?慕容年年,你說這些廢話有意思嗎?”
慕容年年皺著眉,緊盯著她瞧了半晌,慢慢開口道:“你到底為了什么而來?那個花非花身份不明,你不要輕信于他。”
太叔歲歲聞言不由氣笑道:“我為什么來?你不是很厲害嗎?去問白宸啊,他不是什么都不隱瞞你嗎?至于阿花,他對我來說,比其他人可信多了。”
“你!”慕容年年擰著眉道:“你明明知道,這些事白宸也不知曉。你連他都瞞著,白宸因為這個,一直偷偷傷心著……”
太叔歲歲聞言一怔,頓了頓才道:“……我把他當作至交好友,可他……終究是你的人……”
她心底又何嘗不覺得難受。可是白宸,她真的不能完全信任。他就是慕容年年放在她身邊的一雙眼睛。
若這個人不是白宸,太叔歲歲可能早就聯合花非花把他弄走了。
正因為這個人是白宸,盡管知道他是慕容年年放在她身邊的,她也舍不得傷害他、趕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