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都抓到了,在地牢里關押著。”
“招了么?”
沈汐禾抬手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強打著精神,問。
暗衛搖頭,“屬下無能,他們不肯招,有幾個服毒自盡了,只剩下一個被攔住,但怎么嚴刑拷打都不肯招出同伙……”
倒是忠心。
沈汐禾冷笑了聲,“不必審了。”
司馬弈身為這個世界的男主,他馭下有道,自然沒那么容易出現叛徒。
但沒有,不代表她不能給他安排,不是么?
“你過來。”
她招了招手,示意暗衛湊近些,而后低聲吩咐了一段。
暗衛一震,“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等處理了這事,沈汐禾才吐出一口濁氣,回寢宮沐浴休息。
幾日后的北周,王府。
“王爺,不好了!”
“何事?”
被禁足的司馬弈,這幾日心情都很不好,整個人陰沉沉的,瞧著少了點意氣風發和沉穩冷靜。
他被司馬崢派人盯著,出不得王府大門,雖然還能收到外邊的情報,但眼見著沈汐禾回了北齊,同那該死的鳳緋池來往密切,他就心下焦急不安。
北齊雖弱,但一旦和南魏同氣連枝,那北周才是危矣。
偏偏,司馬崢這個蠢貨,治國打仗沒本事,怎么打壓他這個戰功赫赫的戰王倒是在行。
“王爺,陛下截了……截了北齊密探傳來的情報!”
“什么!”
司馬弈“蹭”地站了起來,他面色一青,“北齊密探的情報不是由你負責的嗎?怎會被截!”
手下立時告罪,“王爺恕罪,屬下也納悶啊,陛下的人就像是知道有情報要來一樣……屬下還沒接住信鴿,信鴿就給一箭射死,然后皇宮的人將信鴿連同情報帶走了。”
司馬弈聞言不禁急躁地來回踱步。
他仔細想了想,這當中到底哪里出了紕漏。
很快,他一拍桌子,一掌將桌子震得四分五裂。
“沈汐禾!”
他想到那天被沈汐禾識破的暗衛,既然她能抓到這一個,那么,以她的聰明,又豈不會抓到其余的,真正的北周探子?
這情報,可能是被她截下的,但她現在又將情報送來了……
他忽然渾身一涼,后背一麻,“不好,快備車,本王要進宮面圣!”
“可是……門外都是陛下的人,陛下不讓您出去。”
“……”
司馬弈臉色鐵青,恨不得一口老血吐出來。
不用想,沈汐禾這情報,只怕是要將自己的名聲污掉了。
司馬崢正愁沒有證據發落他,此時沈汐禾只需在那情報中再做點手腳,他就會被當做和北齊暗中串通的謀反逆賊。
“來人,召集人馬——京城,不能待了。”
司馬弈閉了閉眼,聲音冷沉,他如今是腹背受敵,只能孤注一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