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禾。”
沈汐禾靠著墻壁,微微吐出一口濁氣,只覺得后怕,要是真和身高腿長的男主干架,她還真沒有把握學得這點本事能贏。
好在這屆男主不是上屆的司馬弈,還只是個沖動暴戾的小屁孩。
正想著,一道溫潤的聲音,帶了些猶豫地響起。
隨即,便是輕緩的腳步聲。
她抬眸,但見巷子口,暈黃的燈光下站著一人,他穿著白色的羽絨服,手里還提著一袋子水果以及食物。
沈汐禾愣神,她是告訴鳳緋池自己今天回來,但沒說什么時候,加上他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所以她沒想到他會來。
還是……
剛好看到秦宥跑開的時候到的。
她莫名有些虛地站直了,手往袖子里縮了下,但這細微的舉動還是叫鳳緋池捕捉到了。
他忙大步走過來,伸手虛握著她手腕,拉過檢查了下,看到手腕背部被墻壁摩擦破皮的傷處時,溫潤的眉眼都跟著沉了沉。
將手里的東西放地上,他從羽絨服口袋里拿出濕紙巾,輕輕地擦拭上面沾到的灰塵,怕她疼似的,還吹了吹傷口。
“家里有酒精么?”
沈汐禾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沒事,小傷。”
鳳緋池將地上的購物袋重新提手上,“沒吃飯吧,我給你帶了點吃的。”
袋子里還有熟悉的保溫桶。
沈汐禾想,這人還真是年紀輕輕就很有爹味。
“我做的。”
見她看向保溫桶,他又嘴角勾了勾,道。
沈汐禾覺著,他應該是聽到秦宥吼的那句才對,但他從見到她開始,就沒有開口問過一句秦宥的事。
她一時有些好奇,鬼使神差地就帶著他回家了。
等門關上的時候,她才猛然驚醒。
囧了下,但很快又恢復了淡定,給他找了雙沈父的拖鞋,讓他將就下。
“我去給你倒水。”
“不用了,坐下,酒精在哪?我給你消毒。”
鳳緋池只是脫下了羽絨服外套,挽起袖子,溫聲問道。
好像,他跟著她回來,就只是想給她擦個藥一樣。
沈汐禾拗不過他,沒想到他這時候倒有些霸道執拗了,便只好拿了醫藥箱過來,然后麻木地任由他將自己當個易碎的娃娃,消毒、涂藥,貼創口貼。
這傷口……再晚點,就愈合了吧。
她冷幽默地想。
短暫的沉默之后,他微微沉吟了一聲,“你就……沒什么想問我的么?”
沈汐禾一聽,坐得更直了,來了,果然是聽到了。
“問什么?”她將醫藥箱收起,又倒了杯出門前才燒的水,遞給他,然后在他身側坐下,拿起一個抱枕抱在懷里,“出國?這是你個人選擇,我沒立場過問。”
“不,你有。”
鳳緋池聽著這話,面上的笑微微凝了下,最擔心的情況發生了。
他就怕她無所謂,按理說那晚,她盡管沒有回應,但也沒有抗拒他不是么?
只是,他依舊有種抓不住她的不安感。
就好像,她隨時會飄走,不曾屬于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