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既然恢復了自由身,不如也掙錢去!
系統:……
它以為她想通了,要抱緊這搖錢樹呢!
是它錯了,就沒有宿主不能搞事業的位面,就算沒有,她也能無中生有出來一項事業!
如果它有人中的話,這會兒應該已經掐紫了。
“你這腦袋怎么了?誰弄的?真被趕出來了?”
鳳緋池被她古怪的眼神盯得脊背發麻,咳了聲,收斂了些嬉皮笑臉的神色,丟了一袋錢到攤主桌上。
他這才看清楚,沈汐禾額頭不是什么新潮的額飾,額前的頭發沒擋住,露出了些許殷紅。
這是沈汐禾從那牢籠里出來,第一個沒有同情卻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善意的熟人了。
她知道,在這樣男尊女卑,苛刻的世道,身為女子,和離是不光彩的事,比被休沒有好多少。
她并不需要誰來理解她,但這個在原劇情里都能為女子考慮幾分的小侯爺,第一印象倒是不叫人討厭。
“錢,我會還你。”
“額,一碗面而已,不用這么客氣。”
見面前的女子一身裙子微微褶皺,臉更是蒼白消瘦,比之當初那個鮮衣怒馬的國公府小姐,不知該落魄了多少的樣子,鳳緋池有些許不忍。
到嘴邊奚落的話也噎了回去。
他直接大咧咧在面攤前坐下,轉著玉佩的同時,等沈汐禾領著小玉一塊坐下,他也不介意和丫鬟同席,只是略帶好奇地問——
“不過,這么晚了,你和他吵架也不能分文不帶地出來吧,多不安全。”
小玉聞言便啜泣起來。
雖然大家都說鳳家的小侯爺玩世不恭,不是正經人,但她和小姐在王府受盡蹉跎的這一年,除了偶爾偷偷送些東西來的八王爺,這是第一個對她們伸出援助之手的人了。
她一哭,沈汐禾就更是頭疼。
鳳緋池最見不得人哭,嚇一跳,忙坐直了。
“我說錯話了?”
他從袖子里掏了掏,找出一條干凈的帕子,丟了過去。
示意小玉擦擦眼淚鼻涕。
他目光落在始終鎮定的沈汐禾面上,后者從懷里拿出和離書,淡定地拍在桌上。
“去官府蓋印的話,怎么走過場?”
她腦子疼得厲害,原劇情里可沒有真的和離,原身是直接死遁,名義上沒離成。
鳳緋池看多了地契文書,一眼就看出這玩意不是他以為的那些畫押的東西,等他拿起來放在眼前,借著月光仔細辨認了下下方的簽名和手印后,不禁吸了口涼氣。
這是和離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