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聲,他這才拿出玉佩,目光帶了些期待地望著她,“當年……你怎么不跟我解釋?這玉佩,你一直留著?”
沈汐禾:“你沒瞎,賣了。”
糾正了他所謂的“一直留著”。
卻不回答他前面的。
沈汐禾肉眼可見地不耐煩起來了,本來下雨天,外頭又熱又濕,她鞋子都濕了,但南宮凜就跟只蒼蠅似的,喋喋不休不讓她走。
要不是右手沒恢復,她定要找個趁手的,將他廢了。
“我不信你不愛我了,要不然你為何還留著這枚玉佩——我知道,因為和離一事,你才惱恨我……”
南宮凜像是喝多了似的,眼睛微紅,他不明白為何這些時日,一閉上眼,就會想起她。
他以為他該討厭她的,可真當他們和離了,他才明白,他心中是有她的。
而玉佩的出現,更叫他確定,他不想就這么失去她。
沈汐禾冷淡而厭煩地回著,“因為值錢,賣了不少。”
南宮凜還想說什么,沈汐禾便冷冷地看向他,“南宮凜,別讓我惡心你。”
惡心?
她竟會說,會對他惡心……
南宮凜不可置信地眼底一震,就這一剎那的分神,沈汐禾便帶著小玉,快步離去。
雨落在面上,南宮凜覺著心底空落落的,被撕扯得疼起來。
他這邊是自我感動的苦情戲,沈汐禾卻一邊走一邊沒忍住和小玉道——
“現在還有兵器鋪開著么?”
小玉一驚,聽著她這帶著咬牙切齒意味的話,便忙勸阻,“小姐,小姐,咱不生氣了,國公爺還在府里等您回去用飯呢!”
“是了,我爹那有一把,還很保險。”
沈汐禾捏了捏指骨,瞇起眼。
小玉:“……”
“王爺,王爺,您都淋濕了,快和屬下回去吧,別著風寒了。”
手下牽著馬找到南宮凜時,他已經渾身淋濕,一個人手拿著玉佩,失魂落魄地站在大街上。
看起來很是凄涼。
南宮凜抹了下眼前的雨水,“是,該回去,有些事,必須回去才能有結果。”
他不能再稀里糊涂地錯信一次了。
王府內。
“嬤嬤,王爺還沒回?”
采薇看著外頭的大雨,不禁眉心打結,府里下人說王爺出去了,她這都留好飯菜了,就等他回來,到她的薔薇院用晚膳。
但遲遲都沒等到南宮凜。
不知怎么,采薇今日醒來便覺著有些心神不寧,好像要有什么大事發生。
正心情煩躁著,就聽丫鬟通傳說,王爺來了。
南宮凜回了主院沐浴換了身干凈的衣裳,便直奔薔薇院。
當他看到門口弱不禁風,眉眼柔婉地望著自己的采薇時,腳步微微一頓,隔著不遠的距離,他試著重新去審視眼前這個柔弱清秀的女子。
想要從她的神情中,找到些蛛絲馬跡。
采薇見南宮凜忽然停下來,眼神波云詭譎地望著自己,不禁有些發怵,但還是羞怯一笑地給他行了禮,喚了聲,“王爺,您去哪了?采薇等了你好久,都擔心壞了。”
“沒什么,處理了些政務。”南宮凜眼神閃爍了下,而后走上前,像是不經意似的問了句,“對了,本王忽然想起來,當年不是留了一枚玉佩給你么,說起來也算是你我的定情信物,怎么從不見你佩戴?”
采薇聞言,心里一咯噔,什么玉佩?
她臉白了下,而后按捺下心中的緊張,只柔聲撒嬌道,“哎呀,您都說了是當年,這么久了,許是掉在何處了吧!”
話音落,南宮凜的臉色便徹底沉了下來,一如外頭的天,瞬息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