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畏見他兒子吵吵,也跟著附和,“你,去,將鳳緋池給我叫出來,要不然,等我見到他了,就叫他和你離婚!”
他們知道沈汐禾只是個落魄千金,沒有任何背景,鳳緋池也不帶她回老宅見人,便知她可能就是鳳緋池為了旗下公司上市而娶回來的擺設,便開始威脅沈汐禾。
沈汐禾直接叫了保安,她蹙了下眉心,“他睡著,你們有事找他助理,別來這打擾他。保安,送客。”
保安將父子倆架出去,鳳無畏回頭惡狠狠地瞪著她,他兒子更是罵罵咧咧一路沒停。
沈汐禾絲毫沒被影響,反而轉過身就牽著姍姍來遲的貪狼,摸了摸它的腦袋。
“下次再看到這種無賴,直接放貪狼吧。”
她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弧度,云淡風輕地對趕來的保鏢道。
保鏢和飼養員對視一眼,頗有些汗顏:夫人是不是覺著貪狼是條很聽話的狗啊……
雖然吧,它在基因上的確是狗,但它在起跑線上一路飛馳,現在比這別墅里除了先生夫人之外的任何人,都要尊貴,以及難伺候。
誰敢隨意去牽貪狼啊,不得被它不爽地一爪子摁在地上當玩具盤?
沈汐禾上樓來到鳳緋池臥室前,想起什么,轉身又去了趟洗手間,洗了手,再回來打開門。
他還睡著,輸液瓶還有一小半,整個人看起來,比醒著時候溫和不少。
大概是,這蒼白好欺負的臉色給了人錯覺吧。
她輕手輕腳地來到他床側,緩緩坐下,然后看著他沒輸液的那只手,想了下,伸出手,手指搭在他脈上,剛要摸一下,手腕就被反扣住。
“你做什么?”
一抬頭,就和男人那還帶著紅血絲的冷眼對上。
他眼底是未曾褪去的惺忪,看得出來不是裝睡,那只能說是警覺性太強,這么一點動靜都能驚醒。
這人病著力氣也這么大?
沈汐禾反手一扭,恨不得原地跟他掰個手腕比比。
“把脈。”
她用了巧勁抽出了手,然后左手輕輕按揉了兩下手腕,放下。
“把脈?”
鳳緋池看著她這一臉坦蕩,這認真的口吻,頓時露出幾分疑惑的神色來。
“……”
沈汐禾卻沒再接話,她怎么回?說她會點中醫?還是說她摸下脈象能看看他壽命幾何?
估計還沒說完,他就會按警報器讓保鏢將她扔下去。
“沈汐禾,你是不是無聊了。”
“不是。”
“我覺得你是。”
不然怎么能安分地在他身邊待這么幾天,都不和外界聯絡?
“那就是吧。”
沈汐禾發現自己真是個脾氣很好的女人。
“……”
她的敷衍,肉眼可尋。
鳳緋池咳了聲,想坐起來,但手上有針,一動就回血,他想了下,將目光投向沈汐禾。
“扶我起來。”
“你不還有一只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