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只是愿意逗逗她,和她說幾句話。
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變了。
想要看見她,想要得到他的關注。
甚至想要隨著她一起去蕪城。
直到昨天,許嘉禾母親跳樓,全城轟動,他慌了神。
頂樓上的那個姑娘哭的那么絕望,一聲一聲的哀求著。
她的聲音透過屏幕傳到他的耳朵里,讓他不自覺的心痛。
他原來還能感受到別人所說的那些喜怒哀樂。
他并不是別人所說的怪胎。
他在真真正正的心疼她。
他不敢靠的她太近,克制隱忍著,低聲喊她的名字。
“許嘉禾。”
小姑娘站在他的面前,個子只到他的肩膀處,看著那樣的瘦弱憔悴。
她抬起頭,剛看向他一眼,眼眶就不由得落下淚來。
他很快就變得慌亂,卻不敢伸手觸碰她,聲音艱澀不已。
“許嘉禾,
不要哭。”
我不能擁抱你,甚至不能幫你擦干眼淚。
我知道,你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所以,不要哭好不好?
沈恪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因為一個人,變成這樣手足無措的模樣。
所幸許嘉禾的淚極為短暫,她快速的擦去眼淚,嘴角艱難地扯起笑容。
“沒有哭,是風吹的。”
沈恪不與她爭辯,就這么安靜的看著她,心底有那么多想說的話,卻統統無法說出口。
想要告訴他,他愿意一直陪著她,哪怕只是像一個普通朋友那般。
想要擁抱她,想要安慰她,想要時時刻刻守著她。
想要她好起來。
想要她開心。
他想要的太多,他太過貪婪,他不敢說出口。
也不能說出口。
他知道,許嘉禾的心里藏著一個男生,她想要回去見他。
所以他的內心明明那么惡劣的覬覦著她,臉上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
他站在她的面前,把風擋了個嚴實,避免她受涼。
他實在不知道該應該說些什么,只是還想再看看她,再和她說幾句話。
“許嘉禾。”
許嘉禾低低的應他,“嗯?”
沈恪收起眼底的情緒,重新露出平日里最擅長的那樣漫不經心的模樣。
“別再哭了,眼睛腫得不像樣了,都不好看了。”
許嘉禾此刻哪里還顧得上什么好看不好看,只是難得聽他這樣說話,不由地看了他一眼。
他頓了一會兒,視線不敢看向她,聲音又沉又低。
“要是……要是實在太難過,可以來找我。”
“我帶你去玩。”
隨便去哪里都行,只要你愿意讓我陪著你。
這樣的沈恪許嘉禾從未見過,她內心翻滾著熱意,眼眶又不由得泛紅,她抬起頭用力眨了眨眼,點了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