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不是小哭包,還是這么愛哭。我的寵物店,公寓,名字都是“淮河”,你以為是為什么?”
許嘉禾大腦停頓了一瞬,又想起了當初第一眼看見那個店名的時候,自己那片刻的征楞。
原來不是她自作多情,當年的那個少年,真的從來沒有一刻忘記過她。
她是何其有幸。
陸懷煜現在是完全不指望她這個腦袋瓜能夠自己想清楚了,只是一件一件的告訴她,他這些年所做的那些事。
“你送給我的手套還留著,你的筆記本我放在了床頭,每一天都會翻看,你的頭繩在哪,知不知道?”
“什么頭繩?”
許嘉禾的大腦有些呆滯,努力地回想著,卻還是沒有一點印象。
陸懷煜把衣袖拉上去一些,露出了那一條黑色的頭繩,明明已經如此的陳舊,甚至于松松垮垮,卻依舊被他套在手腕上。
許嘉禾從前聽別人說起過,男生會把女生的頭繩套在手上,就代表著他對外宣告了自己是有主的人。
可是她明明已經離開那么久了,他卻還是不曾脫下過。
那一刻,她甚至停止了思考,只是看著他手腕上那一根陳舊的,幾乎已經被她遺忘的頭繩,內心的那道防線再次被突破。
屬于她自己內心的那些不自信,此刻消失的干干凈凈。
他還在看著她,認真專注的模樣,像是想要給她多一些的信心。
對于這段感情的信心。
許嘉禾不再哭了,只是眼睛還是紅的,她看了他半晌,突然伸手把頭上此刻綁著的頭繩解下來,戴到他的手上。
他全程都很配合,沒有一點掙扎的樣子,只是低頭看了眼那根淺藍色的頭繩,此刻就這樣套在他的手腕上。
他把那條黑色的頭繩收好,放到口袋之中,一臉珍視的模樣。
“那一條是我撿到的,我戴了五年,這一條是你親自給我的,我收下了。”
他看著她,眼里藏著無限的神情,聲音很輕。
“許嘉禾,以后,不要再把我丟下了啊。”
此刻的他,褪去了所有的屬于大人的穩重,完全變回了當年那個少年。
自卑,偏執。
想要時時刻刻都牢牢地牽著她。
看著她。
早在和她重逢之后,他就已經完全和自己和解。
無論她變成什么樣,他都一定不會放棄她。
人這一輩子有多少個六年,他等下去了,也不怕再多等一會兒。
她走得慢,他就等一等。
她不自信,他就慢慢地哄。
她承受了這世間太多的苦難,此刻選擇了回到他的身邊。
他不會讓她后悔。
許嘉禾此刻早已感動的不像話,她緊緊的抱住他,像是要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此刻的他什么都不遮掩,把他所有脆弱的情緒統統都暴露在她的面前,只為了讓她安心。
她怎么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