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個子高,皮膚也是偏白的,一張俊逸的臉上七分冷三分壞,穿上襯衫系上領帶一定更像是斯文敗類。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把手里的袋子抓緊,然后打車回了家。
在家中,她無數次的拿起手機,找到和他的聊天框,卻始終不敢打出一個字。
那個很慫很慫的黎落又回來了,在他的面前變得更加的嚴重了。
她最終還是放棄,只是想著下次見面的時候一定要拿給他。
喝了那么多酒,又在外面跑了這么久,她終于感受到了疲憊,她換了身衣服,鉆進自己的房間睡了個昏天地暗。
那邊,陸懷煜把許嘉禾帶回家之后,她便一直都是昏睡著,完全沒有了意識。
他對這樣的她既無奈又心疼,明明酒量那樣不好,回來之前就已經吐了那么多次,卻還是要喝那么多。
她總是擔心別人不開心,卻從來不考慮自己。
他看著此刻縮成小小一團的人,始終還是放心不下,他洗了塊毛巾過來,把她的手和臉擦了一下,然后給她換了衣服,讓她好睡得更舒服一些。
她對他的動作毫無所覺,只是舒服的轉了個身,一張臉還是紅的不像樣,連呼吸間都帶著酒氣。
陸懷煜不放心她一個人待著,只能把要處理的文件拿到了房間里,他安安靜靜的不發出一點聲音,偶爾看看她,看著她睡得安詳,才放心。
臨近傍晚時分,床上的人終于有了動靜,陸懷煜看著她轉了個身,被子掉下去了大半,睡褲的褲腳也卷了上去,露出一截白皙的腳踝。
他輕嘆一口氣,重新走到了床邊,想要把她的被子重新拉好,誰知剛剛還睡著的小姑娘突然睜開眼,一雙晶透的眸子含羞帶媚的看著他。
“你陪了我一下午啊?”
陸懷煜把她的褲腳拉好,然后把被子給她重新蓋上,她不聽話的掙了掙,他就索性用被子把她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許嘉禾瞬間就委屈了,眼眶幾乎是立刻就紅了,她不說話,只是一臉控訴的看著他。
陸懷煜拿這樣的她徹底沒了辦法,只能掀開被子把她抱在了懷里。
他勾了勾她的鼻子,無奈的輕嘆,“這么壞的小姑娘,我都還沒來得及生氣呢,你就先委屈上了?”
許嘉禾以為他說的是喝酒的這件事,瞬間有些心虛,音量也變小了,“我只是看落落不開心,所以想多陪陪她,讓她開心一點。”
陸懷煜彈了一下她的腦袋,像是想要把她的腦袋打開看一看里面到底裝了些什么,他故意裝的嚴肅,看著她很快就變得緊張起來。
“怎么了,我還有哪里做錯了嘛?”
她一臉的苦惱,像是真的毫無頭緒,陸懷煜也真正信了她是真的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
他不準備瞞著她,也不打算說太多,只是說了一個名字。
“沈恪。”
許嘉禾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然后又是一副頭痛的樣子,“我看出來了,落落喜歡沈恪,但是我好像真的幫不了她,沈恪這個人從來都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誰也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認識這么多年,我始終摸不透他。”
陸懷煜沒再說了,他把她攬在懷里,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想不通就不想了,還困不困?”
許嘉禾點了點頭,然后反應過來了他手上的動作,瞬間炸毛。
“陸懷煜,你又摸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