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伴隨著頭痛一起到來的,還有額頭上的一陣疼痛感。
她昨晚喝的太多,意識有些混亂,只記得自己好像打了一個電話給沈恪,然后他來了。
昨晚的他好像比平日里都要溫柔,沒有大聲地指責她,也沒有對她置之不顧。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看到了他發給自己的那條消息。
額頭,淤血。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摸到了一個鼓起的包,她輕輕按了一下,一陣劇痛襲來。
她一邊埋怨著自己的憨,一邊朝著衛生間走去,然后眉頭皺成一團。
這也太丑了吧。
想到自己昨天就是這樣的形象出現在他面前的,黎落心情有些崩潰,半晌,又自暴自棄的想,這也沒什么不好。
黎落本來也不是完美的人,在他心里的印象也一直都不是完美的。
只是她反復的看了看他的那條消息,還是忍不住的狂喜。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發消息給她。
昨晚如果他沒有來,說不定她就一個人在地板上躺了整夜了。
她想了許久,努力回想著昨晚的畫面,心中泛起絲絲的甜意。
她已經對這樣沒有骨氣的自己徹底放任,也許她這輩子,就要栽在沈恪的身上了。
她慢悠悠的洗了把臉,看了眼時間,突然徹底清醒了。
要遲到了。
她飛快的洗漱,換衣服,然后素著一張臉就沖出了門。
也許是運氣好,她一出門就打到了一輛出租車,一路上她都在催促著司機快一些,終于趕在上班的前一分鐘趕到了雜志社。
許嘉禾是看著她沖進來的,她今天的臉色異常的蒼白,她站起身朝著她走過去,被嚇了一跳。
“你的額頭怎么了?”
她伸出手,卻不敢觸碰,生怕弄疼了她。
黎落卻是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沖著她笑了笑,“沒事,就是磕到了椅子腳,很快就好啦。”
今天的她,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嬌俏的,有朝氣的。
許嘉禾突然就放心了一些。
她這段時間一直都看著怏怏的,除了工作,像是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她不愿意告訴她自己心里的想法,她也只能陪著她。
只是此刻她的周遭像是徹底散去了陰霾,明明是這樣有些狼狽的模樣,卻愈發的光彩動人。
只是許嘉禾湊近了,聞了聞她身上,突然得出了一個結論。
“落落,你喝酒了?”
黎落坐下來,滿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對啊,喝了……一點點。”
她用手比了個動作,眼里滿是狡黠。
許嘉禾有些擔憂,黎落的酒量和她一樣,都差到了極致,且酒品不好。
她現在身上的酒味這么重,肯定喝了不少。
“你身上酒味這么重,肯定喝了不少,昨天是叔叔阿姨照顧你的嗎?”
黎落心中咯噔一下,嗚呼,要被發現了。
但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只是也不會騙她就是了。
“不是,他們回蕪城了。”
許嘉禾湊近了一些,一臉的八卦模樣,“那是誰?老實交代。”
黎落當然不會交代,更加不會老實。